同,不一会儿,迪斯就假扮成老汉混出去了。
玛莉替徐秀琴看病,看得心不在焉。一方面她担心保罗的安危,另一方面又害怕宋培会对迪斯不利。
徐秀琴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问,“玛莉,你有心事吗?”
“没有。”玛莉急忙回过神来,替徐秀琴打了一针。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保罗有没有在宋培手上,打草惊蛇总是不好的。
迪斯回到家中,客厅里的宋培早就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冷冷地问,“去哪了?”
“我们的行踪从来不需要互相汇报吧。”迪斯将钥匙丢在桌上,刚想走开,宋培已经站起身来,揪住他的衣领上上下下打量,他的眼神彷佛一把犀利的刀,每看一眼就像在迪斯的身上凿开一个洞。
迪斯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宋培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几遍,这才缓缓开口,“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客厅的大门又有人打开,几名手下快步进来,“老大,有新情况!”
宋培松开迪斯的衣领,让他滚回房间,这才和手下的人商议秘密。
迪斯进了房门,差点胆子都吓破了。就在他的衣服里藏着几枚窃听器,是姜圣哲给他的,他本来打算等宋培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安装上去,没想到刚才就捏了把汗。
将窃听器藏好,迪斯又将几枚针孔摄像头塞到衣柜里,准备见机行事。姜圣哲曾经告诉他,摄像头装在客厅的花卉里,或者吊顶的灯盏上,一般没人发现。
看来,只能等时机了。
威廉城堡。
第二天清晨,夏恩星很早就醒来了。她做了很多琐碎的梦,一整个晚上都睡得不踏实。卧室空荡荡的,她下了床,脚踝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她缩回脚,有些叹气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本来还想到处走走的,现在好了,偏偏是脚受伤了。
坐在床上,她顿时对这里的一切感到陌生。不知道昨晚到底梦见了什么,她醒来后总是觉得莫名的失落,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大事,又好像有什么事等着她去完成。
女佣长敲门进来,“少夫人,你醒了?我看到你房间的灯亮了,就进来看看。”
“嗯,做噩梦了。”夏恩星轻描淡写地说道。
“少夫人是不是睡得不踏实?用不用我请家庭医生过来,开几幅安神养气的药?”玛琳问道。
夏恩星摇头,“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玛琳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玛琳一听,彷佛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朝恩星走去,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这里没别人,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来,坐下。”夏恩星示意她坐到床边的真皮卧椅上,将心里的疑虑说出来,“我就问个问题,关于我和威廉的,我和他之前的感情到底好不好?”
“你跟少爷?挺好的,从来没吵过架。少夫人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玛琳谨慎地问道。该不会恢复记忆了吧?
“也没什么,随便问问。”夏恩星知道,虽然威廉对她很好,但是她的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这种感觉时不时出现,弄得她心里惶惶的。
特别是最近,她发现自己只要接受威廉的好,接受得越多,晚上做的噩梦越可怕,醒来后的失落感越大。她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关系牵引着一样。
“那我和威廉之间,有没有经历了什么,是我忘记的?”夏恩星问道。
“少夫人到底想问什么呢?”
“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夏恩星话音刚落,玛琳的心立刻咯噔一声,惶恐不安,“少,少夫人,你开什么玩笑呢,我们怎么有胆子瞒你什么呢。是不是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夏恩星摇头,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医生说你失忆了,会对周围的一切感到不安,这是正常现象。”玛琳安抚道,“只要少夫人休息够了,这种忧虑自然少了。”
“是休息不够的原因吗?”夏恩星总觉得不是。
但是玛琳坚定地点头,她又乱了理智,到底真相是怎样的,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呢。<cmread type='page-split' num='6' />
威廉的卧室里。
玛琳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禀告威廉,威廉一下子起床,他洗漱完直接来到恩星的卧室,她还在坐在床上发呆,双眼茫然得就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小孩。
“伊莎,我听玛琳说你醒了,怎么最近起这么早?”威廉关切地坐到她身边,打量她的神情,她的气色并不好,小脸看起来苍白病弱,就像大病初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