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爸爸的生意遇到了瓶颈,他这么多年做技术出身,公司规模一直不大,发展的资源也是非常有限,所以他现在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现在的发展已经趋于饱和,造成一个青黄不接的状况,技术好的人,会跳槽,来的人,又要重新培养,培养完之后,又跳槽,然后再培养,这种是非常伤害公司元气的。如今,恰好有一家跟我们家相同技术型的公司要破产,买下来并不需要花费多少资金,但是后续的管理以及公司合并会有一定的风险,如果发生什么变故,就有可能拖累现在,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决,回家之后询问我的看法。
我说:“爸爸,技术这种东西,如今更新换代的太快,咱们这种小公司,其实非常占便宜,那些大公司,有很强的滞后性,等他们一级一级的反应过来,整个市场就开始陷入被动了,但是咱们不一样,咱们轻装上阵,钻空子,就能分一杯羹——这个话糙理不糙,爸爸就不要介意了哈。如今公司规模扩大,相应的人员就要多一些,到时候消息传递自然会慢下来,你得权衡好,因为你就算收购了那家公司,咱们依然是中等规模的公司,所以根本拼不过那些大公司,反倒管理模式先跟大公司靠拢起来。这样是很危险的。人往高处走,这在每个行业都会这样子,所以,我的建议,是不要收购那家公司,至于人才的留住,就要另想办法。”
“你真的长大了。”爸爸欣慰的看着我,说,“也许是人老了,也没那么多斗志,我也是赞同你的想法,并不去收购,维持现状就好。不过就是苦了那些跟着我的老员工,你眼看着不会要我这个公司,我就只能转让管理权了,这个到时候再说。”
我嘿嘿笑着,不接话。
我在下一次上课的时候,把这个事情提炼出来给老师说了,老师其实是个主进派,所以并不赞同我的观点,他觉得一个公司的存活根本在于不断的进步,眼下的状况,公司是在维持现状,甚至是在倒退,所以如果再不进行改革,就会开始走下坡路,然后未来的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我说:“但是得结合现状,公司的管理者已经过去最年富力强最有执行力与进取心的时代,如果贸然前进,很可能会后继无力,最后改成个烂摊子。”
“…………”
“……”
我跟老师一直在辩论,从资本主义理论辩论到中西方近代发展史,直到天近黄昏,谁也没有说服谁,最后,老师总结了此次辩论,说我虽然进取心不足,但也难得有些奇思妙想,是个做学问的料子,然后告诉我,理论跟实际的差距所在。
理论跟实际一直以来都会有差距,实际往往具有不可预料的突发性,而理论,则是在百分百的假设里推理,非常温和。但是理论跟实际并不能分开,做研究,也不能单只研究理论,不然,研究出来一套没用的东西,谁会理睬你。
不过也不能太讲究实际,毕竟未来的变数并不是你可以完整预料到的,所以要解放思想,大胆奋进。
我觉得受益匪浅,对老师更加感激。
之前因为埃斯顿的事情,对老师的安排有些小小意见,此时也完全消弭无踪,不管老师的初衷是什么,他从来没有强迫我做什么,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我只是没有带纯粹目的跟你解释而已。
王思云并没有读研究生,所以在老师的安排下开始工作,我不经意提起她来,然后询问她的近况,老师笑着说她蛮好,跟唐哲感情也顺利。
我始终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王思云喜欢埃斯顿,但是感情这种事,更是无法琢磨的,自然也不需要证据。
而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经过上次跟李承益吃饭,结果却碰到埃斯顿这件事,让我发现,我心里其实一直没有放下过埃斯顿,我的潜意识,还是把他当做我的理想对象,虽然我理智上告诉自己,他并不是一个良配。
这么想了之后,我就决定要请埃斯顿吃饭,因为上次蹭脏了他的车子,又被他照顾了一路,一直都没有好好的表达谢意,我这个人有点不懂变通,觉得表达感谢的方式只有请人吃饭,或者买礼物。
买礼物这个选项直接被我pass掉了,所以我就跟老师要了埃斯顿的电话号码。
老师给我的时候,还揶揄的笑:“不是说不要跟他接触么,怎么又突然要了电话号码?”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当时太冲动,觉得这个人非常完美,我根本配不上他,所以就望而却步了。”
“哦?那么现在呢,不觉得他完美了?”
“不是,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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