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纪昀朝的特许,夏以魅顺利地进了他的办公室,按他的吩咐,她拿走了桌上的那三份文件。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桌上的那台电脑。
或许,她可以从纪昀朝的电脑里查到些什么。
然而,在看到挂在墙壁四角的摄像头,她只好放弃,带上了门。
坐上车子,司机问:“小姐现在就要去纪家吗?”
她点头,有点不放心:“你认识路?如果不认识,我想我可以带路。”
司机摇头,笑道:“不用,那条路我以前经常来,我认得。”
夏以魅狐疑地皱眉,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然后踌躇着该不该说,毕竟赫连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夏小姐喜欢少爷。
“怎么了?”觉察出他的犹豫,她问。
司机想了一下,反正宁小姐都已经不在了,说出来也没什么。
“以前宁小姐还在的时候,我经常要带少爷来纪家附近,少爷在附近的公园里一坐就是一个小时,基本上每个星期少爷都要来两次。”
正翻着文件的夏以魅手一顿,然后又继续翻看,默不作声。
司机不敢再说下去,沉默地开着车子,离纪家越来越近,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车子平稳向前,周围熟悉的景色缓缓移向后面,恍恍惚惚,看不清楚。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纪家,司机为她开了车门。
夏以魅从车内下来,不由看向了来时的那条林荫路,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挺着肚子的女子,跌跌撞撞地奔跑在雨夜里,暴雨中,整个世界模糊一片,然而她的绝望和仇恨却十分清晰。
“夏小姐,先生已经等你多时,请跟我来。”
恍惚之时,纪家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出来一个老者,是张伯。
她点了点头,跟着张伯进去。
熟悉的路,熟悉的别墅,熟悉的人,三年后她再次踏足这里,这里所有的一切仿佛一把刀,在割她的心一样。
明明没有刀锋,但是痛得令她恨不得被一刀劈开。
张伯带着她来到了阁楼,阁楼里到处放着她的东西,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经常来这里打扫。纪昀朝正坐在窗户边的木椅上,正望着外面。
逆光中的身影,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的周围仿佛镀了一层金,场面如此虚幻美好,她却觉得冷如冰窖,将她全身的血液一分一分在冻结。
“先生,夏小姐来了。”
纪昀朝点头说:“你先下去吧,我有话和夏小姐单独说。”
张伯微微欠身后,走下了楼。
“我已经把文件带来了,我就放在桌上,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一分钟也不能待下去,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天涯海角,地久天长。
那全是他演出来的,全都是假的。
“今天让你来,只是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此时的纪昀朝完全没有了电话里的冰冷,“再过半个月就是她的忌日了,我想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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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全部在这里了?”车子里,赫连陌一张又一张地翻着,里面记录着这三年来萧自成所有的动向和产业。他有些吃惊,只要是宁小暖擅长的,都被转化成商业契机。
为了复仇,她竟然在三年前就开始筹划对付纪昀朝。
“还有一些还没整理出来,另外侦探社说无能为力,还是查不到小姐和纪昀朝有过什么接触,就连和莫晓连的接触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又托征信社去查。”李管家摇头,“查出来的结果还是一样。”
他翻到了最后一张,这张纸的底部签着一个人的名字——夏以魅。
签名清隽秀气,却是宁小暖的笔迹。
赫连陌握着资料的手微微发抖,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异样:“李伯,开快些。”
车子已经开得很快,然而,他却觉得时间过得十分漫长,长得让他好像在煎熬。
终于到了前世今生的画馆,还未等李管家来开门,他就直接下了车,一步不停地走进了画馆。然而,画馆的墙壁上却没有萧自成的任何一幅画,几乎都是一些专业或业余爱好者的作品。
“先生需要什么?”一个笑容灿烂的大男孩看见有人进来,立刻过来招待,“先生是想买画,还是找孤本?”
赫连陌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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