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打开,因为匆忙,夏以魅只裹了一件浴衣。
杨惠宜心中忽然一动,说:“以魅,阿陌的床单都是污秽,要不然今晚让他去你房间挤一挤?”
啊?
她愣了一愣,呐呐地问:“那我睡哪里?”因为他们的到来,已经没有房间了。
杨惠宜想了一下,然后又提议:“我记得你的房间还有一张沙发,要不然让陌睡沙发上。”
夏以魅反应迟钝地哦了一下,然后,在两人的扶持下,吃力地把赫连陌扶进了她的房间。
这时,张妈端了解酒汤上来,杨惠宜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哈欠,夏以魅见状善解人意地说:“妈妈,快去睡吧,再折腾下去,天快亮了。”
杨惠宜立刻点头,心中欣喜,却不动声色地叮嘱:“嗯,那我先去睡了,记得,给他喝下解酒汤。对了,以魅麻烦你帮他擦擦身,刚才妈妈只顾着着急忘记了。”
“嗯,知道啦!快去睡吧,妈妈。”
杨惠宜立刻拉起不明状况的张妈离开了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门外,张妈有些不解,小声说:“夫人,为什么不让我给少爷换套床单?小姐和少爷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不大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张妈也去睡吧,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杨惠宜迫不及待地推着她,张妈莫名其妙地进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夏以魅换一件睡衣,从浴室里打了一盆温热的水出来,解开他身上睡袍的衣带,露出白皙的肌肤,肌骨匀称,身材修长柔韧。
一个男人的皮肤居然比女人还白……
她的脸迅速地红了,急急忙忙地随意帮他擦了擦,然后给他系好衣带,喂他喝下解酒汤,正要打算上床睡觉,忽然又起床,把赫连陌从沙发上用力拖起来,踉踉跄跄地拖到了床上。
她看了看窗外,天也快亮了,一夜没好好睡觉,困意袭来,她只好龟缩在沙发上,不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很快地,天便已经亮了。
赫连陌摸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宿醉中慢慢地醒过来。骤然出现的光线有些刺眼,他只能仓促地将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只过了一会儿,他才发觉周围有什么不一样。
他摇了摇头,从床上起来,终于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夏以魅的房间里。
他摸了摸额头,努力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无奈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心里有些烦躁,和李董多喝了几杯。
沙发上有人动了一下,赫连陌看过去,夏以魅侧躺在那里,蜷缩着,一张熟睡的脸安详宁静。
从纱窗照过来的阳光投到她的脸上,光影变幻,有一层淡淡的光晕漂浮在她的周围,仿佛沉睡在光芒中,在他的眼前层层波动起来。
他在瞬间恍惚起来。
赫连陌,你到底怎么了?
良久,他才终于回过神,下床慢慢地走到沙发旁边,蹲下身轻柔地抚摸着她细腻微温的脸颊。
然后起身,静静地走出了房间,将门掩上。
他怎么会睡在以魅的房间?
赫连陌满心狐疑地走到了楼下,只见母亲正在餐桌上喝着牛奶。
“妈,爷爷和爸呢?”在餐桌前坐下,他慢条斯理地将方巾方才盘子底下。
“他们俩去打高尔夫了。”杨惠宜放下杯子,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表情,“以魅还没起来吗?也是,昨晚你折腾到那么晚。”
拿着牛奶杯的手一顿,赫连陌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了起来,他惊讶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怎么知道?那昨晚我怎么会睡在以魅的房间?”
“哦,这个啊……”杨惠宜漫不经心地喝着牛奶,“昨晚你吐得一塌糊涂,床单来不及换,妈就让你睡在以魅那里了。”
“妈!你怎么……”他实在无奈,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不死心!
杨惠宜看了他一眼,然后问:“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妈记得你从来不喝酒的。”
他的手停住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切着荷包蛋:“昨晚应酬多喝了几杯。”
杨惠宜摇头叹气:“你啊!你不知道你昨晚给以魅添了多大的麻烦,抱着她又吐又叫的,吐得她满身都是,估计她今天心情会不好,妈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失态。”
什么?
赫连陌终于抬起头来,用询问而狐疑的眼光朝自己的母亲看过去。
“不信?不信的话,待会儿以魅起来了,你自己去问问她,你爷爷和你爸都可以作证。”
他简直无奈,有些懊恼地闭眼皱起了眉,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待会儿向以魅好好道个歉,别老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赶紧把荷包蛋吃完,妈我去做个美容,你告诉以魅,叫她不用请假陪我了。”
杨惠宜用方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起身走出大门,进了早已在门口等候的车子。
车子呼啸离去,赫连陌再也没有心思吃早饭了,一边无意识地用勺子搅着牛奶,一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回忆了良久,依旧没有任何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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