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安琪挑了下嘴角,从随身的手袋里掏出一本杂志刊物,“翻开看看吧,对你有用,我说的对不起也不是真心的。”
贝安然打开刊物,她已经用书签做了记号,她翻到那一页,眼睛顿时瞪大了——
“画风和你很像是吧?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你换了个名字发表的作品。”贝安琪看着她震惊的样子,慢慢喝了口咖啡,“不过看你的反应,应该不是了。”
贝安然死死的盯着那幅画,赤脚坐在花坛上的小女孩,眼神带着几分纯真和茫然,穿着半旧的蓝色连衣裙……她觉得口干舌燥的,心脏的剧烈跳动声快要震得耳朵发疼。
作者署名athena,她无法判断出到底是谁做的——可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准备的作品被别人给抢先发表了。
贝安琪看着她惊怒的样子,“我打电话去问过杂志社,他们说投稿的人寄来作品的时候就是匿名,并且要求杂志社保密他的全部资料。”
贝安然看了眼那幅画最后的作者自白,对方称这幅是她在看到朋友家的女儿时候产生的灵感,孩子纯真的眼神令她心境清澈……
合上杂志,贝安然看着对面的女人,贝安琪看她攥着拳头,“我只能说你很倒霉——光凭画风相似是没法让所有人信服的,如果你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幅画的构思来自于你,恐怕你连打官司都没办法。”
贝安然握着水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突然的状况——作品是藏在自己脑袋里的,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怎么会是这样呢?
“看来你得罪的人不是一般的多。”贝安琪耸耸肩,“这消息我告诉你,你觉得是当道歉也好,当落井下石也好,我们这之间的这一役算是结束了。”
贝安然坐在那儿,带着苦涩的笑了笑。.
“别以为是我做的。”贝安琪拿起包,“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卑鄙无耻。”
看着她走,贝安然慢慢的卷起杂志,站起来往餐厅外走去。
吴健硕见她起身了,急急忙忙跟出去,贝安然一路下楼,有些失魂落魄的——怎么证明那幅画是自己的,原稿丢了,存在手机里的草本也丢了,自己又没有任何证人……
证人……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跟沈炼野说过这个创意,抛开感情不谈,他作为前辈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她已想不了太多,匆匆忙忙就拦车要去找他。身后的吴健硕见她没头没脑的冲到马路边,急忙过来拉住她,气急败坏的吼,“怎么了你!路也不看!”
贝安然回头看见他,心里还是慌得一塌糊涂,愣愣的说,“健硕,我为欢欢画的画像被别人剽窃了,怎么办……”
吴健硕拍拍她发白的脸,“什么剽窃了?怎么了?”
她抓着他的袖子,“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也想知道……我去找沈炼野问问……”
吴健硕看她神思恍惚的样子就着急,拉着她回到自己的车旁边,塞进去,“我送你去,你这样子太危险了。”
贝安然缩在座位上,耳朵里一直在轰轰的响,好像有人开进去了一辆卡车一样。给沈炼野打电话,没人听,给陈玥怡打,对方告诉她一个地址,说沈炼野在那儿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