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的二夫人一听闻是自己儿子是被无忧公主的人打吓昏厥了,又是一番哭天抢地……
“闭嘴。”吕大人被嚎的一个头两个头,铁青着脸训斥出声,看着昏厥过去的长子,脸上皱纹全都挤在了一起,怒吼出声:“没用的东西。”
吕二夫人见吕大人一脸不耐烦,知道他心里烦着,也不敢再闹,只得一抽一抽的用帕子拭着泪。
管家默默的低下头,大少爷是贪生怕死了一些,可……可那是怀王府,是无忧公主下的命令,打死了都没得地方去说理的,把命看的比天重的大少爷自然吓坏了。
三夫人暗爽在心,面上却忧主忡忡的出声:“老爷,无忧公主不放人,可皇上又下了赐婚圣旨,这……我们怎么办啊,老爷。”
吕大人半天没有出声,背着手走来走去,这桩看起来天大的喜事总让他有一种乌云罩顶的感觉。
思虑半天,吕大人还是决定进宫将此事禀明。
在吕大人进宫将此事奏明庆帝时,平国公府也得到了消息。
书房内里的气氛很严肃。
平立暗暗的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旁的三弟,默默的垂下眼,心里很有快感,只暗暗希望无忧公主能多坚持一些日子,不将吕家小姐奉还,让他也看看自己父亲和三弟为难的神情。
虽然这样会有损平国公府的威严,但他……不在乎!这平国公府看似是他的,实际上他只不过是个傀儡,你亲身朗体健,再活个十几二十年并不是大问题,更何况还有个三弟,他占嫡占长,却一辈子在他们的压制下喘不过气来。
平国公面色凝重的出声:“老三,你可有看出些什么?”
平睿没出声,宛自沉默着。
平国公见他沉默,目光这才投向他身旁的平大公子:“老大,你说呢?”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只要三弟在,他都先问三弟再问他,平立心里冷笑,脸上却惭愧的道:“儿子愚钝,实在是想不出这其中深意。”
皇上初开始对待这件事的态度是充耳不闻,现在又突然赐婚,他也确实是想不出来皇上究竟意欲如何?
不过,这无忧公主倒是大胆到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甚至希望无忧公主将这平国公府闹它个鸡飞狗跳。
听闻此言,平国公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也就压了下去:“既然这样,你先下去吧。”这个儿子平庸无能又无容人之量,实在是和睿儿相差太远。
平立垂放在袖子里的双掌紧紧握了握,却垂眼恭敬的道:“是,父亲。”
书房内又寂静了片刻,平国公忍不住出声。
“睿儿?”
平睿抬眼看向平国公,淡声道:“爹,这件事我来处理。”
平国公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难不成皇上是……”
平睿笑的清风怡人,低低的道:“是该去会会这位无忧公主了。”
……
圣阳宫外,施济走出来,看着立在那里的吕大人,走上前道:“皇上龙体微恙,吕大人请回吧。”
吕大人心里一滞,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吕大人,皇上还有话说。”
吕大人一个激灵,连连弯腰道:“施公公。”
施济轻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皇上让奴才告诉吕大人,以后这些不必要的小事就无需来烦扰他了。”
听闻施公公这话,吕大人开始心惊肉跳起来,但面上却硬是挤出笑,连连称是。
施济眉眼淡漠的转身进了宫殿,留下吕大人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下面对心里的惊涛骇浪般的心潮。
这……这……这是不必要的小事?
无忧公主可是胆大包天的抗旨扣押着刚被赐婚的他的女儿,可却到皇上这儿成了不必要的小事?
那他要如何将淑媛出嫁?总不能让她在怀王府出嫁吧?就算他肯,恐怕这无忧公主也不会肯啊,这……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吕大人紧皱眉,突然觉得,自己就该在那不孝之女出生的时候一把掐死她,也省得现在她弄出个满城风雨。
这对他吕家来说,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其实此刻惶恐的不只是吕大人,此时此刻钦天监上上下下都在惶恐当中,来源自然是因为皇上将那吕家小姐赐婚于平国公的圣旨引发。
皇帝赐婚,何其庄重,一般而言都会请钦天监测算凶吉,但这只是绝大多数而方,并非就是铁打的定律啊,可皇上今天竟然指明要钦天监择出吉日吉时。
皇帝指明,钦天监上下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立马就准备起来,可这一准备下去,所有人才都回过神来,面面相觑,很是奇怪。
因为下达的旨意上并没有确凿的人名。
吕家小姐貌婉心娴,可谓名媛美姝,可看似是在描述吕家大小姐吕淑媛的赐婚圣旨里,却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竟然未直接指明吕家小姐闺名,不仅如此,连排行都没有。
正当钦天监一众人等在大眼瞪小眼时,无忧公主将前去接吕家大小姐吕淑媛的吕大少爷打的昏迷不醒的消息飞速的传开了。
听闻这则消息,钦天监各属司的官员头上在这寒意浓郁的初冬时节,却全都额头冒汗了。
因为他们都明白过来了,这不是宫里执笔太监一时粗心大意,而是这道圣旨本身就是如此的。
择出吉日,其实倒也说的通。
可不择日,也推得过去。
反正这件事可大可小,可进可退,可喜可祸,就看钦天监如何选择了。
皇上怎么就丢了个烫手山芋给钦天监呢?
怀王府绣院。
小鹊走进偏厅,看着正在清算帐目的吕淑媛,恭敬的福身道:“媛姑姑。”
吕淑媛停下动作看着,看着小鹊,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小鹊来了。”
小鹊甜笑着连忙送上手里的单子:“这是嬷嬷让奴婢送两位表小姐房里需要添置的冬衣冬被,需要赶制出来。”
吕淑媛接过去看了一眼,两件大麾、两件银貂裘衣、两件云丝锦衾,两床锦丝绵被、还要搭上相配等的坐垫和地毡……略一思索,这几天阴沉沉的,估计着入冬第一场雪就要来临,虽然活不算少,但在下雪之前赶制出来也不是大问题。
她将单子递给一旁的绣娘,笑着对小鹊说道:“好在冬衣冬被都已经赶制完了,绣院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活,赶制出来没多大的问题。”
“谢媛姑姑。”
吕淑媛笑了笑,没再出声,又低下头去整理帐薄。
小鹊站在那里却没离开,而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吕淑媛狐疑地抬头,看着小鹊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有些诧异,面上却不显,笑着问道:“怎么啦?”
小鹊直到绣娘拿着单子离开后,她才凑上前担忧的道:“媛姑姑,您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吕淑媛眼色微闪:“什么事情?”
“听说皇上将您赐婚给了平国公,命钦天监择日完婚呢,现在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呢。”
吕淑媛微怔。
见她面色,小鹊又道:“媛姑姑,你也别担心,公主将来接你的吕家人都给打出去了呢,公主一定会帮你的。”只是不知道公主这样做,会不会惹得皇上动怒?
吕淑媛回神过来,笑着看向小鹊:“小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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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本书的这个时候都会本能的陷入一种感觉枯竭大脑死机根本不进入不了状况的状况里。
这三天日子不好受,几近煎熬,陷入自我厌恶和憎恨里。
其实很怕自己跨不过这道坎,从此真得无颜见江东父老。
这根断了弦用了两天的时候才终于被我接起了一点点,这五千字,分两天写成的,昨天写着写着竟然打起了瞌睡,虽然今天没打瞌睡,可屁股上就像是抹了油一样在椅子上坐不住。
真的很对不起大家,这样的状况是一个三流,不,四流笔者才会有的问题。
不管大家相不相信,落只有一句话,我真的在努力让自己能跨过这道坎,战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