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橙提着大包小包,提脚一踹打开的门,侧身就闪了进来。
带了一个大大的苍蝇眼镜,嘴里霹雳啪嗒地埋怨。
“死丫头,干嘛把手机关机?找你一早上了。”
“累死我了,你赶紧跟我走,去澜泽家。”
“喂,死丫头,你说话呀?”
凌橙和澜泽缠绵完,就自告奋勇地要去买菜熬汤,说什么要把他昨晚流的血补回来。
澜泽委婉地拒绝,担心她越帮越忙,推辞说叫外卖就行。
可越是这样,凌橙越觉得自尊心受打击,肿么地也要表现一下。
当她在超市里逛的时候,才不住地蹙眉叹气,小脸愁得都能拧出水来了。
她嘴巴说就厉害,哪会做什么饭呀!
暗暗后悔,干嘛要逞强,叫外卖多方便啊,这下该丢人了。
这不,她想起了好姐妹敬拉,可打她电话,一直是关机,便直接冲到她家来了。
死丫头,这都几点了,还趟床上,自己来了,也不起来招呼一下。
凌橙把塑料袋放桌上,噔噔噔走到床边。
抿着唇摘下墨镜,一把握住敬拉的肩膀,把背对着自己的她转过来。
“艹,敬小拉,你是搞哪样?怎么这幅模样。”
一看到她的猪头样,凌橙就愕然地大叫起来。
“小声点,头疼。”敬拉脸色铁青,没有一点血色,不舒服地凝了凝眉。
“谁打的?下那么狠的手。”凌橙不顾她的虚弱,愠怒地逼问。
“你来干嘛?”此刻的敬拉,没有多余的精力解释。
可发现凌橙素颜的脸上,眼角嘴角明显的淤青,便艰难地从被窝里坐起身,“你又怎么弄的?”
哎,一声叹息,夹杂着无奈的愤怒。
凌橙颓然地坐在床边,眸光深沉地说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和来此的目的。
“那你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敬拉听到澜泽受伤了,也是十分担心。
“算了,你看你那惨样,我都不忍心再叫你帮忙。”凌橙按住她的肩膀,心疼地喃喃开口。
顿了顿,埋怨地撇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笨死了,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敬拉牵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告诉好友,昨晚发生惨剧时,有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怕她知道了内疚自责。
当即淡然道,“我也想找你,可是手机丢了。”
“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把你打得那么伤。”凌橙还惦记着凶手是谁。
敬拉苦涩地勾唇,眸子里冒着消不散的怨恨,一字一顿,“冯飞扬那个王八蛋。”
长长吐了一口气,见凌橙还要详问,急急抢话,“好了,这事改天再说。我们先去澜泽家,毕竟人家救了你,我们要好好报答别人。”
“你脸色很难看,别去了,我买外卖就行。”凌橙看她薄如纸片摇摇欲坠的小身板,就忍不住皱眉,十分的不放心。
“没事,我体质好着呢,就是一些皮外伤,擦过药了。”敬拉抢打起精神,微笑着挥了挥手臂。
说着推开她下床,在衣柜里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