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在家的时候还睡在一张床上,但以这种古怪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还是令左言溪有些哭笑不得。
“喂!”左言溪推了一下左文质,小声地说,“怎么不躺好呀?冻病了怎么办?这墙上多凉啊?”
左文质模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将贺梓楠扶起来放在床上,又给他轻轻地盖上背子。笑道:“床太小了,没法儿一起睡呀。你带吃的了?正好我饿了。”
左言溪把手中的包卖给他,又看了一眼贺梓楠,问道:“他怎么样了?”
“没事儿,触景伤怀哭晕过去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左言溪点点头。
“姐,她是谁啊?”吴文质看着白百合问。左言溪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于是介绍道,“哦,这是展太太,就是李建以前供值的那家人的女主人……”
左文质点了点头,又奇怪地看了眼这个满身贵气的女人,埋头要吃饭。
“外面吃去吧,别吵到其他病人了。”为了减小动静,左言溪连灯也没有开,在医院里黑灯瞎火的讲话,总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左文质起身,再次贺梓楠盖了一遍被子,这才和左言溪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在医院食堂里,三个人坐成了一桌。左文质饭吃到一半,小声左言溪:“她怎么了老盯着我看?”
左言溪回过头,这才发现白百合的眼中已然是蓄满泪水,全身都在微微地轻颤。
“展太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左言溪也觉得白百合的表情实在太过奇怪,她看向左文质的眼神简直就是悲痛无比。
白百合一眨眼,那泪水就落下来了,轻声说:“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当年我走的时候,你还只有一点点大。”
左文质抬起眼来看着左言溪,以眼神咨询人到底是谁。左言溪解释道:“这是妈以前的朋友?”
“妈?”左文质吃了一惊,在他的记忆中,妈这个名词使用的频率相当的少。自他有记忆开始,便没有任何关于妈妈的场景。所以此时他的心情波动也并不大,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哦。”就接着吃饭了。
饭吃完,他才忽然想起“展太太”来,忽然问道:“展氏,就是贺梓楠妈妈以前上班的那一家吧?我听警察说,他妈妈可能和那场上火灾有关,如今才会被人杀死。展太太,是这样吗?”
“不是,是那个李建弄错了。”白百合解释道,“那年的大火是因为煤气爆炸,死了两个女人。李建跟她们关系太好,不肯相信那是意外而已。意外已经被鉴定过了,没有任何蓄谋放火的痕迹。咱们应该相信证据,而不能相信一面之词。”
说到这个,左言溪忽然记起来上两回看到高逸,他红红的眼眶。难道他和这个李建也是熟识。
“那个高警官,是不是认识李健?”左言溪问道。
白百合低头想了想,说:“他不叫什么高逸,应该要叫展逸。和穆子纯的哥哥穆渊时一样,应该叫作展渊时。三年前那场大火,在火场中丧身的就是他妈和他姐姐。李健……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人。他们之间感情很深。否则李健也不至于去杀人,宁愿错杀,也绝不放过。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原来是因为李健得了绝症。”
左言溪大吃一惊。
“我想,如果不是高逸坚信那场大火不是意外,也许高健不会这么做。所以……”白百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左文质已经吃完了饭,站起身来说:“我得回去了,等下梓楠找不到我该着急了。其实也没有必要住院,情绪不稳定而已,明天早上我们就回学校了。”
医院的环境确实不适合养好心情,左言溪点点头。
白百合站起身来,见左文质要走,连忙站起身来拦住他。伸手抓住了他手,左文质长得比白百合还高出一个头来,白百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都这么高了。”
左文质浑身不自在,退后了一步,尴尬地笑道:“我先走了。姐你放心吧没事儿,我会多照顾梓楠的。因为他妈的原因,每个周末我们得做兼职打工了,不然你,下学期的学费没有着落了。”
左言溪看着自己的弟弟,听他说要陪贺梓楠去打工,心里竟然充满满满的自豪和骄傲之感。
“应该的。男孩子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长点社会经验,多吃点苦头。以后才能承受住更多压力。文质,梓楠现在跟你关系最好,凡事你要让着他一点,多考虑一下他的心情。”左言溪叮嘱道。
左文质笑道:“这还用你教?我走了?”左文质转身进去,转而又转身回来,把另外一份外卖也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