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少了几分。
少顷,侍婢凝儿从房间外走了进来,手中提着黑漆木描金的食盒,里面装的是安胎药。
“小姐,您醒了。”
郑嬷嬷却是热心的接过凝儿手中的食盒,将里面的安胎药端了出来,汤碗中云雾升腾,带着温热。
“娘娘,这可是皇后娘娘命御医特意调配的安胎药。”
李姝眸光看向郑嬷嬷,这个嬷嬷是皇后派来的,平素里就是个摆设,根本就不喜。
“郑嬷嬷,你先出去吧!这汤药凝儿会侍候本宫服下的。”
郑嬷嬷是奉了皇后的旨意前来伺候的,一向在皇后跟前威风惯了,面对一向冰冷的太子妃,她热脸相迎却总是换来冰冷的神情,索性回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憩也倒自在。”
凝儿端起药碗,“小姐,奴婢伺候着您服药!”李姝不去管郑嬷嬷的离去,抬眸看着凝儿手中的安胎药。
自己的身子并不娇弱,根本就不用服用安胎药,自从服过药后,每日愈发的昏昏沉沉,近几日更愈发的困顿。
“凝儿,将那药放置一旁,本宫不想喝。帮本宫梳妆。”即便是不出门,她也不能够如此的憔悴。
凝儿在一旁伺候着李姝梳妆,不多时,李姝对着铜镜观瞧,施过粉黛的脸颊看上去精神许多。
“凝儿,明日参加宴会的宫装可准备好了。”
凝儿竟是一怔,“回小姐,还没有准备。太子说小姐您的身子需要静养,不易出去走动。”
李姝不是愚笨之人,太子全然是要将她囚禁在太子府中,如此说来那安胎药中定有蹊跷,就连除夕宴会此等重要的宴席都不让自己参加。
李姝凝眉道:“凝儿,我要见太子,去命人将太子叫过来。”太子如今就在书房。
新年将至,如今皇宫之内已经停止了上朝一切事宜,祈煜一个人在书房内静默不语。听到有人通禀,太子妃要求见她,祈煜不愿见她,哪怕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更不想和她吵。
祈煜拒绝见李姝,无法求证进宫赴宴一事,李姝又唤了郑嬷嬷前来, 得出的结果竟然和祈煜一样,皇后已经恩准了太子的请求,免去了太子妃进宫赴宴。
郑嬷嬷再次被打发了出去,李姝跌坐在床榻之上,神色迷惘,做贼心虚的她开始胡思乱想着,他们母子是在阻止自己见祈寒,难道那老太婆发现了什么?此事不合常理,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伸出手死死的抓住凝儿的手,情绪竟有些紊乱,“凝儿,你告诉我琅王他如今怎么样了?”
凝儿自然知道琅王离京之事,只是太子吩咐过不许透露半个字,否者赶出王府。
“凝儿不知。”
每次问她都是如此回答,抬起手便是一巴掌打了过去,“我养你是废物吗?不知道就给我去查啊!”
凝儿捂着红肿的脸颊,满眼的委屈,“小姐凝儿该打,小姐莫生气,您要安心养胎才是。”
李姝站在房间之内,看着房间的每一处物件,很透着被囚禁的日子,她想要见祈寒,她想要自由,伸出手砸掉所有能够砸到的东西。
“放我出去,本宫要出去!”
凝儿见李姝疯的似的砸东西,伸出手将她抱住,跪地悲戚道:“小姐,求您不要砸了!”
李姝心中充满了怨恨,看着抱着自己的凝儿,竟是将心中所有怨气都撒在了凝儿身上。
啪的一巴掌又打了过去,“你给我滚啊!你个没用的奴才,本宫不想看到你,滚得越远越好!”
这是李姝被囚禁以来第一次大闹,由于情绪不稳定,倏然间,感觉腹中传来隐隐的痛楚,怕是动了胎气,用手捂着腹部。
“快!快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