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终于开口说道。
卫皇后却是一副从容神情,“陛下严重了,臣妾不过是一时失言。”
“皇后也不必担心,朕自然是知晓其中利弊。那沂州虽大,却是荒凉粮食匮乏。十万大军每年要消耗众多粮饷。没有战事朝廷是不会派军饷,十万大军光是糊口都是非易事。”
此一言竟是让皇后无言以对,如此说来,那十万大军倒成了祈寒最好的牵制。
琅王府内,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虽然在忙着过年的事儿,苏绾也开始在收拾行装,准备去沂州的事宜。
管家拿来了账房的账目,苏绾细细的翻看过,先拿出一小部分分给那些丫头仆人,将他们遣散。
然后拉了一份清单递给荣安,让他去准备带到沂州的东西。
苏绾来到母亲房中,见到母亲佟氏坐在榻上默默地出神,自从知道琅王要去沂州,母亲便是如此这般,哥哥的婚期定在了腊月二十六,知道母亲是舍不得哥哥苏瑾。
“母亲,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佟氏听到轻唤方从思绪中出离,苏瑾是长子,是不能够离开苏家,她不过是被休离的弃妇,虽然住在女儿家,不是长久之地。
佟氏拉着苏绾的手,“阿绾,娘想离开这里,去寺院清修。”
苏绾知道她是舍不得哥哥,却没想到母亲竟然生出此等心思,上前将母亲抱住,“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不是说好了要同女儿去沂州,阿绾怎么能够让您去清修。”
佟氏没有说话,她知道苏绾是孝顺孩子,女儿毕竟是嫁出去的人。
母亲异常的根源,定是因为哥哥苏瑾,眸光凝视。
“母亲,您是不是因为哥哥大婚才胡思乱想的,您放心等哥哥大婚那一天阿绾一定亲眼让您看着哥哥嫂子拜堂成亲。”
冬日的暮霭弥散在天际,夜幕再次降临,苏绾在书房内,帮衬着整理典籍。
祈寒刚刚在书案的角落里找到一只红木锦盒,里面装的是李姝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也是时候该做个了断。
抬起眸见苏绾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阿绾,你有何心事?可以说出来。”
苏绾也相当祈寒说,只是若说母亲要去清修,祈寒已经做得很好,说出来怕祈寒会误会。
“母亲一直闷闷不乐,阿绾知道她想亲见哥哥拜堂成亲,我想悄悄的带母亲去观礼。”
佟氏弃妇的身份去参加喜宴的确很尴尬,母亲想要参加儿子的婚宴却也是情理之中。
祈寒眸光幽深,心中对苏诚儒的恨依然没有消退,既然苏家大婚,不送上贺礼怎么成。
“阿绾,要去就要光明正大的去,母亲是苏瑾的娘亲,怎么可以悄悄去如此委屈?”
祈寒说的是没有错,可是哥哥大婚那样做岂不是要大闹了喜堂。
垂眸却是见案几上放着的红木锦盒,一瞬间心中泛起了酸涩,苏绾自然认得,那里面装的是李姝送给祈寒的相思结,原来他还留着。
“时间不早了,阿绾困了要回卧房了,剩下的你自己整理吧!”站起身欲走,却是被祈寒大手直接拉住。
祈寒脸上噙着笑意,“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这里面装的却是相思结,我拿出来就是要做个了断的。”
但见祈寒将红木锦盒打开,将里面红艳的相思结拿了出来,走到火炉旁,亲手投入炉火之中。
“如此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