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府内,祈寒命人将公务从书房挪到了卧房,伺候着苏绾安心的躺在榻上安胎。
总是躺在床榻上就算没有病也躺出病来,苏绾从榻上起身,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祈寒处理着军中的事物。
苏绾已经许久都没有伺候夫君处理公务,葱白玉手细细的为他研墨,帮他整理着各色的公文,希望能够替他分忧。
祈寒并没有阻止她,两个人都默默不语,却能够感应到彼此间的那份默契,那份浓浓的情意。
房间外,荣安急匆匆的禀告道:“王妃殿下。丞相府家仆前来有要事禀告。”
苏绾心中猛然紧缩,父亲与自己的关系形同陌路,莫不是母亲或者哥哥出了什么事?
苏绾神色匆忙,就要向门外走去,“祈寒哥哥,我要去前厅。”
祈寒直接伸出手,轻柔拉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指尖竟然都有了凉意,“阿绾,稍安勿躁,直接将人叫进来便是。”
良久,荣安将福伯带到了二人的卧房外,“王爷,丞相府的家仆带到。”
“进来吧!”
荣安伸出手推开了门扉,福伯神色恭敬的走了进来,终于见到了久未蒙面的大小姐,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苏绾见来人是福伯,定是丞相府出了什么事情?忙不迭的伸出手扶起福伯。
“福伯,您老如此不是折煞阿绾吗?”
福伯竟是双眸浊泪横流,“大小姐,您快回丞相府见见夫人,夫人她病危了,很想见小姐一面。”
苏绾闻言感觉周遭的世界瞬间碎裂,大脑一片空白,泪水纷落,口中念叨着母亲二字。
祈寒听到佟氏病危,见苏绾失魂落魄的神情,伸出手将她扶住,感受到了祈寒的搀扶,苏绾方才回过神来,口中发出悲呼。
“母亲!阿绾不孝,这就回去见您。”
担心母亲是天经地义之事,祈寒不放心苏绾独自一人回去,虽然很憎恨苏诚儒,“阿绾,我跟你一起去。”
祈寒亲手为苏绾披上了狐裘,扶着她上了马车,从旁照应着,御医说过苏绾的身子虚弱,不可以过于大喜大悲。
马车之上,苏绾的情绪哀伤,害怕失去自己的母亲,祈寒能够做的唯有安慰,那种失去亲人的伤痛是她承受不起的。
安叔加快了马车的行进,只是片刻功夫便到了丞相府的门口,祈寒小心得将苏绾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小昭和福伯也从另外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丞相府门口的护院见福伯带着大小姐回丞相府,丞相吩咐过不准苏绾回家门,可是琅王是王爷,没人赶上前阻拦。
纷纷跪地,“琅王殿下千岁!”
祈寒并没有理会他们,在福伯的带领下直接奔着佟氏所在的院落而去,护卫已经派人去告知丞相苏诚儒。
房间内佟氏一直都是昏迷不醒,苏钰在伺候着佟氏服药,牙关紧咬根本就喂不进去,汤药溢了出来,用锦帕擦拭着。
听到门口开门的声音,方才端着药碗站起身来,苏绾径直来到床榻前,见到身形憔悴的母亲,那深陷的眼眶,整颗心如车辙碾过痛到了极处。
伸出手拉住佟氏干枯瘦弱冰冷的手,满眼泪痕,悲恸道:“母亲,我是阿绾,阿绾不孝才来看您。”
声声呼唤让人心碎,佟氏一直都在昏迷,没有一丝反应,苏绾绝望的趴在母亲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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