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虚弱可以慢慢调养,可是头部受了创伤,可大可小。或许几日,或许永远也醒不过来。”
听到御医的话,祈寒腾的一下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阴寒的双眸凛然,周身瞬间弥漫着戾气,直教人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声音森冷道:“什么叫永远也醒不过来?本王命令你,三日之内必须把人救醒,否者本王就要了你的脑袋。”
祈寒浑身冰冷的气势,阴冷的声音,直教人觑着便发起寒噤,那人连忙跪地道:“是!属下遵命!”
“退下吧!”祈寒的声音依然很冷。
人走后,祈寒直接坐在了座位上,突然脑中一片恍惚,他没有想到苏绾的伤会如此的重,眼前不禁浮现苏绾那张苍白如雪憔悴的容颜。听到御医官说她或许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心里面是恨她的,恨她拆散了自己和姝儿的姻缘,如今她得到了报应,心里面应该欣喜的才对。不用在面对她的纠缠,她不过是杀母仇人的女儿,死不足惜,可是自己的心竟然会为她感到心痛,祈寒,你又开始心软了吗?
祈寒的心中,泛起了巨大的波澜,坐在书案旁已经无心处理公务,神色一凛,站起身来大步的朝营外走去。
踏着朦胧夜色,夜风徐徐的吹着,祈寒缓步来到军营南方,那是医护营的所在地。不用问,以苏绾的身份地位定是住在那最大的营帐内。
远远的,见营帐的烛火燃着,妄自站在原地挣扎了许久,方才迈着大步朝那营帐之内走去。
祈寒刚刚离开不久,从暗处走出两个人影,是苏瑾和安叔,白日里苏瑾护妹心切,擅闯军营和祈寒大吵了一架。
荣安是最了解祈寒的人,祈寒性子虽清冷,但绝对不是无情,为人极为高傲,就算被人误会也绝对不会解释。更何况苏瑾差点就踢烂了营帐的门,未经通传擅闯营帐,没有被处罚已是万幸。
荣安跟在苏绾身边近两个月,一路上苏绾对祈寒的心思他是看在眼里,苏绾受伤那日,安叔就在不远处,苏绾昏迷之前求苏瑾带她去见祈寒,他是亲耳所闻。
荣安对苏瑾的印象也不坏,他对苏家兄妹的态度完全改观,只是可惜他们有一个卑鄙无耻的父亲。
安叔那是人老成精的人儿,他料定了王爷会宣御医问询王妃的近况,故意让御医把苏绾的情况说得重了些。
二人看着祈寒朝着苏绾所在的营帐走去,苏瑾承认自己是冲动了些,将妹妹的嘱托抛之脑后。妹妹对琅王情深,千里迢迢的来了,连一面都没有见到,岂不是可惜了。
祈寒的无情他是亲见,心中依然不安,问道:“安叔,琅王他真的不会再伤害阿绾了吗?”
荣安摇了摇头,即便是他也不能够完全猜中祈寒的心思,“这个就要问王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