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终是呻吟了一声,随即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许是我昏迷了太久的缘故,此刻睁眼,看东西都是模糊的,努力的眨了眨眼。才看清,此刻的我,竟然躺在一个病房里。而在我的病床上,还趴着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流火。
流火趴在我的身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那好看的睫毛不时的还动了一下,我见状笑了笑,随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而这时,流火竟慢慢睁开了眼睛,见我已经醒来便一脸的惊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天麒,你终于醒了!”
“我昏迷多久了?”我用沙哑的声音问,流火闻言就说已经两天了,说完给我倒了杯水。我一饮而尽,而后问了白等人的情况。
流火摇了摇头,说具体她也不清楚,不过白这几天却是很忙,听说是预备役下来的人,好几个都受了重伤,还死了好几个人,这件事不小,上面很重视,而白正是这件事的发起人。所以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处理。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心想,这次死了人,不知道白会不会摊上责任,不过相比于那些死去的人,就算摊上一些责任,那也不算什么。土边圣亡。
就是不知道。那孙老鬼死没死,那些孩子,救没救出来,还有李大奎,他被抓住了么?还是被当场击毙了?
我问流火,流火对这些却不知道了,我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问这里是哪,流火说是讷河医院。
我没有在说话,而我掀开被子看了看我的身体,就见我的身上包的宛若木乃伊一般,浑身缠满了纱布,且最主要的是。我伤的确实很重,此刻稍微动弹一下,便感觉撕心裂肺的疼。
流火见状便让我不要乱动,而我却是咧嘴一笑,相比于能活下来,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被囚禁的那一段时间,我曾不止一次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料到,最后还是被我活了下来。
老一辈的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几次不死,这以后,是不是要有享不完的清福了?
想到此间我会心一笑,而后看了看流火,问她我父母怎么样,流火闻言告诉我,我爸已经彻底恢复了,和正常人一样,而且前几天他们搬了家,住进了小楼,和刘支书一家也经常相聚,但一旦两家相聚,情绪便都会不好,自然而然的,都会想起村子的事。
我闻言叹了口气,无论到什么时候,村子的事,都会是我爸妈和刘支书一家心里的伤疤,只希望随着时间的流走,这块伤疤会越来越淡吧!
流火接着道:“阿姨和叔是不知道你重伤的消息的,这件事我和白都没敢告诉他们,现在你醒了,我得给他们打个电话。”
流火说完后便拿出了手机,在病房里打起了电话来,而我见状却有些微微的错愕。
要知道,流火可是狐狸精啊,哪里接触过这些高科技的东西,却没聊到,这才几天的时间,流火便完全融入进了如今的社会之中,这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吧!
流火把我的情况和我爸妈说了一下,但伤势还是有所隐瞒,可就算如此,我爸妈也是急的够呛,还说要坐今天的车过来,最后还是我接过电话,我爸妈听到我的声音后,才稳定了情绪,没再吵着赶过来。
我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三天才可以下地行走,第五天才出院,出院那天是道士大哥过来接的我,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那个大忽悠孔老三。
一见到孔老三我顿时就乐了,这货带着一个墨镜,就跟瞎子一样,见我发笑,还走过来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说:“兄弟,哥哥给你的锦囊,你是不是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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