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瑾午睡醒来,谢文鸣朝她和蔼的笑:“最近是不是睡得太多了?把包拎上,走,我们出去。”
“去哪儿?”
“当然是好地方。”谢文鸣神秘兮兮道。
他应该是早有准备,楼下已经有出租车在等他们,谢瑾再次问父亲去哪儿时,父亲淡然微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过谢瑾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地飞机场。
出租车停下来,谢文鸣从后备箱中拎出一个大箱子,谢瑾看看行李,又抬头看了看飞机场的标志,满面茫然。
谢文鸣拽了拽她:“我们回家。”
“回哪儿?清潭市?”
谢文鸣点头,从包中摸出两张机票,谢瑾瞥见那包中东西不少,银行卡,身份证,甚至还有她的学历证书。
显然,父亲已经把一切准备好,那个大箱子沉甸甸的,应该装了不少东西。
谢瑾赶紧问:“爸爸,我们为什么急着回去?老家那边,谁出了事吗?”
谢文鸣拽着她进机场,敷衍道:“你二叔明天娶媳妇,我们去参加你表哥的婚礼。哎呀,他们昨天才通知我,搞得这么匆匆忙忙,一点请客的诚意都没有。”
“二叔?爸爸,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没钱赌博,就自作主张卖掉了爷爷的房子,把爷爷的全部遗产都输掉,因为这事,我们两家人早就撕破了脸,好几年都不来往。二叔早就怕了你了,躲都来不及,就算表哥娶媳妇,他也绝对不会通知你一声。”谢瑾拽住父亲,杏眼圆瞪:“爸,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走?还走得这么匆忙,跟逃难似的。”
谢瑾直直看着他,一双眼睛似乎已经看出端倪,谢文鸣只得说实话:“谢瑾啊,这几天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得赶快离开y市这个是非之地,你看你来了这里之后,一会被挟持,一会被绑架,这回差点连命都没了,而且,那个龙诚财大势大,我们惹不起。”
“爸,你是不是对龙诚有什么偏见?”
“不,我对他一点意见都没有。”谢文鸣半点都不想提起龙诚那只妖,“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是他不是人,你跟他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趁着现在你没事,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和他一刀两断。反正我们现在没了负债,你有文凭我有手艺,回老家找份工作,以后你再好好谈个男朋友,什么龙诚啊,周志天啊,那些富豪离这么我们这些小市民太远了,我们就回家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归根结底,父亲还是反对他们在一起,谢瑾温言劝道:“爸爸,我不会走,我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你不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他,你就会知道,他这个人其实很好……”
“他连人都不是,谈什么好?”谢文鸣浓眉倒竖。
“爸爸,你不要这样不讲理。他吃喝嫖赌都不沾,责任心强,事业有成,你就不能以平常心去看他吗?”
“人不人妖不妖,你跟他在一起到底图什么?”谢文鸣怒不可遏,“今天我们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行李也不要了,谢文鸣一把拉过谢瑾,拽着她往检票的方向走。
“爸,我不走……”谢瑾剧烈挣扎。
顾忌她大病初愈,谢文鸣又不敢用力,谢瑾一下子掰开了父亲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机场。
谢文鸣望着她跑掉的身影,气得满脸通红:“老子绝对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父女俩又闹了黑脸,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谢文鸣不得不折道返回,中途还去菜市场买了一只鸡吵架归吵架,谢瑾身体尚需调养,他不能饿着她。
晚上,谢瑾给龙诚打电话,把白天的事跟他说了,她躺在床上一脸郁结:“怎么办呢?爸爸对你意见很大。”
龙诚安慰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放心,我一定会搞定你爸爸。”
第二天,龙诚准备了礼品,烟酒茶叶,虫草燕窝,除此之外,还备了一尊价值不菲的玉白菜,下班之后,他便提着东西,驱车去了谢瑾住处。
剪裁合体的银灰色西装,衬得他身材挺拔面如冠玉。
开门的是谢文鸣,见到龙诚没有半点意外,面色高深莫测。
龙诚站在门口,礼貌地朝他笑:“伯父……”
啪--
谢文鸣快速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巴掌拍在龙诚额头上。
他大喝一声:“妖孽,速速远去!”
笑容僵在龙诚脸上,黄澄澄的纸遮住大半视线,龙诚将它从额上扯了下来,看着纸上用朱砂画着的繁乱线条,他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谢文鸣还在继续,又在龙诚肩头、胸膛贴了三张黄符,口中阵阵有词:“让你来纠缠我女儿,老子今天要收了你这妖孽……”
他口中絮絮叨叨,龙诚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把黄符扯下,算了,就当这是特殊的欢迎仪式,他把礼品递过去:“伯父,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谢文鸣冷哼一声:“进来吧,别忘了脱鞋,老子才没时间打扫卫生。”
龙诚踏进屋内,弯腰正欲脱鞋,侧目瞥到一泼红色液体朝他头上泼过来。
幸好龙诚闪得快,身子一偏,狗血泼了个空,但仍有少量红点落在他的银灰色的西服上,星星点点,红得触目惊心。
提进屋内的礼品没能逃过厄运,精美的包装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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