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龙诚还没回家,薛彤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子活泼好动,经常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但到了吃饭时间,他一定会回来。
薛彤拨打儿子的手机,却回复已关机,疑心是龙泽把儿子带走了,忍不住给他打电话:“诚诚是不是在你那里?”
“没有。”龙泽在公司加班,“他没回家?”
薛彤嗯了一声。
龙泽倒不是很担心:“这孩子就喜欢到处乱跑,我打电话问问,看他在不在其他朋友那里。”
一种不安感袭上薛彤心头,她又去儿子的几个小伙伴那里找了找,仍一无所获,到了下午三点,薛彤干脆报了警,可惜失踪时间未超过二十四小时,警方不予立案。
薛彤急得要死,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找,转了一圈又一圈,没看到儿子,倒是瞧见苏羡妮戴着墨镜遮着脸从一辆车下来,快速钻进另一辆车,行动鬼鬼祟祟。
薛彤一见她不自觉紧了眸色,忆起龙泽前两天的话,忙驱车跟上去。
苏羡妮所乘坐的车没有开往闹市区,反而朝郊区驶去,最后停在某个乡间果园深处的小楼房前。
那座楼房依山而建,被掩在高大的植物中,偏僻而森然。
苏羡妮踩着高跟鞋下了车,一进客厅就见到沙发上的周横山,她问起:“还是没结果吗?”
“也不是毫无结果,他们发现能迷晕一个成年男人的迷药,却迷不晕那个孩子。”周横山倚在沙发上,“但是,不管怎么拿零食哄他,还是恶狠狠地吓他,他都不肯现原形,还说我们有精神病。”
龙诚被绑起来关在地下室,周横山有些头疼,这孩子的确有奇怪的地方,但妖怪或者外星人的理论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若不是公司被逼得无路可走,他怎么会去信苏羡妮的话?
“你可得抓紧点,天黑以后得把他送走,要是被警察立案就麻烦了。”苏羡妮催促道,她只想拍点照片,可不想惹官司。怪只怪龙泽玩大了,消遣她一场不说,最后居然连游戏代言也给取消掉,当初苏羡妮有心接近龙泽,接这个代言的时候不管是报酬还是违约金,都没有细细商酌,忙碌两个月,结果被龙泽耍了一把。
从来只有她苏羡妮耍别人,怎么轮得到别人耍她?
“一个小孩子而已,还不信收拾不了。”周横山沉声吩咐保镖,“拿刀给他动点真格的,看他到底说不说实话,不过记住,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他正在说话,忽听到外面传来一点异响,周横山望向窗户,“谁?”
保镖立即查看,随即把薛彤拎了进来,周横山颇有些意外,强装镇定,“原来是龙太太,好像走错了地方。”
薛彤推开保镖,怒道:“把我儿子还给我。”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掳人的事怎么能承认?周横山笑出声,“你儿子与我有什么关系?龙太太是不是这里出了问题?”
他指了指脑袋,旁边的苏羡妮也发出嗤笑声,但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薛彤从旁边的茶几上抢过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拽过苏羡妮,虽然她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但她更是一位孩子的母亲,苏羡妮不知道一位母亲愤怒的时候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她被薛彤狠狠地撂倒在地上,随即,冰冷的刀刃贴在她颈侧的皮肤上。
“都不要乱动。”薛彤觉得自己几乎要失控,握着刀的手浸出汗液,耳后的发丝垂下来,她满脸愤怒,“我都听到你们的话了,把我儿子还给我,不然我不客气!”
“你冷静点……”苏羡妮被薛彤的怒气吓得花容失色,她真的觉得薛彤有可能会一刀杀了自己,心惊胆颤地劝说:“你把刀拿开,万一有个闪失,这可是杀人罪,你会坐牢的……”
薛彤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愤怒又恐惧地盯着屋中其他人,“就算是坐牢,我也绝不允许别人伤害我儿子。”
周横山怎么能承认自己绑架了龙诚?这可是触犯刑法的大罪,现在搞成这样要怎么善后?
几个高大的男人微微吐着粗气,屋中的空气仿佛凝固,窒息得让人难受。薛彤拿着刀,嘴唇嗫嚅,整个人紧张得似乎濒临崩溃。
“薛彤,把她放开。”一个平和的男声响起。
薛彤侧头一看,是龙泽,虽然晚了一步,但来得还算及时。
龙泽面色微凛,大步进屋朝她走过来,缓缓拿过薛彤手中的水果刀:“别这样,因为这种人把自己扯进去不值得。”薛彤任他将水果刀抽离,刚毅的外表一瞬间坍塌,似乎所有的力气都用尽,只剩下软塌塌的皮囊,她无力地倚在龙泽身上,眼泪涌出来:“泽,他们抓了诚诚,不知道诚诚怎么样了……”
龙泽搂着她,一只手轻抚她的脊背,温柔地哄她:“有我在,没事了。”
等他抬起头,再看向周横山等人时,眼中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冰冷和愤怒,“绑架可是大罪。”
“你儿子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妖孽……是外星人……”苏羡妮语无伦次道。
龙泽依旧平静,风轻云淡地回道:“臆想症是精神病的一种,大概,你今天忘记吃药了。”
周横山向几个保镖递眼神,“这里是民宅,请你出去,不然我会以私闯他人住宅的罪名起诉你。”
语气虽沉,但仍泄露了周横山的紧张,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想象,当务之急,他要把龙泽夫妻牵制住,再快速把地下室那个小兔崽子扔得远远的,他可不想背上绑架的罪名。
龙泽不慌不忙道:“我儿子在不在这里,还是让警察来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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