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锁转过身来,她的情绪很不好,疼痛吞噬了她的理智和淡定。她伸手抓住乔谨言的胳膊,将全身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见他身子僵硬了几分,低低地讥诮地笑起来,说道:“大哥,很多时候我都分不清你是喜欢我不知廉耻地粘着你呢,还是喜欢逗弄我,逗弄着我这样一个为爱惶惶不安的傻帽,在你心中,可曾真正把我当人看过?”
“你胡说什么?”乔谨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低低喝道。
“倘若你有半点尊重我,也不会这些年把我当个皮球踢来踢去,高兴时给抱一下,不高兴时就丢开。”乔锁有些自嘲地笑道,“没错,我确实行为不检点,不洁身自好,被人骗上床,有了孩子还堕胎,可是大哥,我现在洁身自好了。”
她的目光渗出刀锋一样的厉光来,放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记得你娶妻生子了,往后还是不要招惹我,别让我觉得恶心。”
乔谨言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暗沉,他冷厉地看着乔锁,见她丝毫不畏惧地仰起头,就像只不怕死的兔子对峙着张着血盆大口的雄狮,这样的孩子他怎么能不喜欢。
乔谨言忽而低低一笑,双手抱肩,沉沉说道:“阿锁,你所认为的远算不上是恶心的事情,你还太年轻太无畏,有些事情是比这作呕一百倍的。”
乔锁见他说的莫名其妙,脑子也着实晕的很,也没有理会,转身上楼去,她浑身疼得冒冷汗,她要上去裹着被子好好休息,睡一觉便没事了。
乔锁养了几天胃,胃病倒也没有复发,乔建的庭审在乔家的鸡飞狗跳中到来。
乔建出庭的那一日,乔锁也去了,坐在法院最后一排,这次庭审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记者蹲守在法院外实时报道。
而乔家此次前来的人依旧是乔谨言,乔东南绝然不会出面,薛梅也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上了新闻被圈内的阔太们嘲笑。
乔谨言也很是低调地坐在角落里,乔锁很是诧异,依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不用前来的。
乔建站在被告席上,有些不安地找着乔家人的身影,只看到了她和乔谨言,顿时脸色灰败了下去,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一刻,乔锁倒是有些可怜这个纨绔子弟,也不知道是乔家毁了他,还是他自己毁掉了自己,如果乔建生活在贫苦的谈家,大约也不会摊上这样的事件。
原告是那日在夜场所见的女子,没有化妆,长得很是清纯动人,她穿着大方的黑白条纹的裙装站在席上,身后是重金请来的金牌律师。
那律师很是年轻有为,眉眼间有着凌厉的气势,乔锁注意到他的名字—凌生。
“被告,你认识原告李心甜吗?”
“认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是夜店的暖场,我们喝酒时认识的。”
乔建回答到,他的眼神有些游离,乔家来的是乔谨言时,乔建的内心便生出了绝望,乔谨言绝对不会那么好心救他,这一点乔建心里明白。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乔谨言准确的说来并不完全是乔家人,他的一切日常生活的标准都来自顾家,衣食住行都是独立于乔家的,就如同国中国一般,乔谨言从来没把自己当做乔家人,自然不会对他有半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