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找酒,可乔家的酒窖是上锁的,乔锁找来找去,从老爷子摆放的明清青花瓷的橱柜里找到会客的一小盒雪茄,靠在沙发上,有些焦躁地打开雪茄盒子,抽了一根。
车子熄火的声音,有人低低哼着小调,东倒西歪地推开大厅的门走进来。
淡淡的酒气充溢在大厅内,乔锁认出来人,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到玻璃桌子上。
清脆的声音惊得来人一惊。
她抬头,闲闲地喊了一声:“回来了?”
乔建这才看见靠在沙发上的乔锁,如同见鬼了一样看着她,瞪大了眼,娘的,她怎么在乔家?
这娘们不是该继续被送走么?
乔建被她吓得完全酒醒,见她散落着长发,正在糟蹋着老爸的雪茄,顿时脸部抽搐了一下。那是爸最喜欢的雪茄,一般重要客人来时才会拿出来抽上一根,她就这样糟蹋,就不怕老爸拿二叔的鞭子抽她?不对,她要是死不承认没准还反咬他一口,说是他抽的。乔建脸色铁青,看了看暗色灯光下的乔锁,下意识地看了看楼梯。
“我在谈家见到你时没咬你,也没抽你,现在自然不会动手。”乔锁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雪茄丢到了垃圾桶里,真是难抽。
她连乔谨言都敢得罪,更何况眼前这货,三哥说车祸的事情没准跟乔建有关,新仇旧恨,乔锁在乔家最厌恶的便是这不学无术只会油嘴滑舌的纨绔货。
乔建恼羞成怒:“你丫的这些年还不相信是吧,当年你怀了孽种的事情不是我跑去跟爸告发的,你凭什么抽我?”
乔锁面无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砸了过去,怒道:“不是你是谁,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
乔建被砸个正着,捂着脑袋大叫一声,嚷道:“你丫的找死——”
“吵什么。”一道刻意压低的冷喝声从楼梯上响起。乔谨言站在光影深处,短短几个字惊得乔建立刻住了嘴,整个人缩了缩。
“大,大哥,没吵什么——”乔建如同瘪了气的气球,硬是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乔谨言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跟他在叙旧。”乔锁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乔谨言的睡眠一向浅,大约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脸色明显不悦,声音都带着浓郁的暗哑。
乔谨言的眉头不可察觉地一皱,有些隐忍地说道:“给你三秒钟回自己的房间。”
命令的语气。
“是他先作践我的。”乔锁指了指乔建,冷冷地说道,“还是说,在乔家无论谁犯了事,首先糟蹋的必定是我,乔谨言,你他妈又不是乔家的人,你管这么多的破事做什么?”
她站起身来,突然之间就怒了。她突然之间就不想忍了,这些年,她忍得还不够多?在学校忍,在宿舍忍,在乔家忍了这些年,如今还要忍吗?她倒是想看看乔谨言的底线在哪里,他面对着这样面目全非的乔锁,还能做出哪些狠心的事情来?
这样的乔锁是他一手造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