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人将要去救宝宝了,文菁心里的担心有多了一份。魏榛那样的危险人物,心理极度扭曲,他会干出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虽然说现在知道宝宝被藏在哪里,可是前去营救的人也会身处险境。
文菁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身子在颤抖,哽咽着说:“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救宝宝……”
“不行!”翁岳天想都没想,即刻否定了她。
“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现在距离中午12点有8个多小时,难道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吗?不……我受不了的,我会疯的,我撑不下去……我……”文菁太激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翁岳天的心在抽搐,眼底尽是痛惜之色,但却依然没有动摇他的决定,他怎能让文菁跟着去涉险呢?魏榛就是因为抓不到文菁才把目标转移在小元宝身上,如果文菁出现,万一有什么意外,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文菁的无助,刺痛着他的心,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他英俊的面孔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如一片柔软的棉絮飘落在她心上……他眼睛里那熟悉的亮光,是心疼,是宠溺吗?她不敢相信,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让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时,她才惊觉,他在吻她……
不带一丝情欲色彩的吻,纯得犹如阳春白雪,一瞬间,文菁仿佛从这一吻里感受到了曾经熟悉的温柔缱绻……翁岳天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唇线,辗转缠绵之中,他想传达的意念是让文菁不要害怕,不要恐惧,一切都交给他就好。她现在只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他能做的就是安抚她,温暖她,在精神上给予她最大的鼓励和安慰,让她可以继续撑下去,等着他将宝宝平安带回来。
文菁内心在挣扎,她知道自己不该沉溺在他的吻里,可是当一个人在倍受煎熬和打击时,脆弱的心防无力去伪装什么,她心底有个小小的微弱的声音在说:就只贪婪这一点点就好……
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文菁,翁岳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柔声在她耳畔说:“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宝宝落在魏榛手里,我已经够心痛了,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我……”
“什么?”文菁呆呆地呢喃一句,心跳陡地慢了一拍,他……他会怎样?她想听他说完,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他还会心疼她吗?不……文菁痛苦地拧眉,告诫自己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翁岳天摇头苦笑,爱怜地揉揉她的头发,不忍见她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那企求的眼神分明在说,带我一起去吧。
在她额头轻轻地一啄,翁岳天不敢再耽搁,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翁岳天除了亚森之外,另外还带了几个退伍军人,一共六人,前去营救宝宝。
GPRS显示了宝宝的所在位置,是在本市最高的一座山上,树林里。确定了位置就有了方向,救出宝宝的希望大大增加了,现在最重要是与时间赛跑,必须在中午12点之前救出宝宝,否则如果魏榛发觉文菁在骗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锆石山就在“荣顺村”不远的地方,“荣顺村”所处龙脉的尾部,而龙脉的脊梁处就是锆石山。
宝宝醒来的时候,首先引入他眼帘的就是一根根金色的东西,伸手揉揉眼睛,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坐起来,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慢慢地环顾四周,宝宝这才渐渐清醒了……
这是……是一只大笼子!
宝宝惊悚了,瞪着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老头儿……宝宝记起来,就是这个坏老头将他塞进一个木箱子里!
魏榛一脸奸笑地望着小元宝,阴恻恻地笑起来:“呵呵……怎么样,喜欢这笼子吗?本来是为你妈妈准备的,不过,我现在觉得……这个东西更适合你,你就像是我养的小猫小狗一样,哈哈哈哈……”魏榛狂笑不止,狰狞的面孔扭曲成一种恐怖的形状。
魏榛凑近了小元宝,他嘶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阴森:“小朋友,害怕就尽管哭出来,让我听听你的哭声有多大……放心地哭吧,这儿清静得很,周围没有一个人……哭啊,你快哭啊,你快跪下求我啊!”他眼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兴奋的目光近乎病态般狂热。
魏榛满以为小元宝会哭着求他,他的心理已经变态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即使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都想要看着人家向他下跪,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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