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滑下了高架桥,在路边的停车道上停了下来。萧子萧正郁闷的时候,顾易辰打开门走了下去,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上了车。
看见萧子萧,他也不诧异,对着她微微的点点头。顾易辰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坐上了车,紧紧的抿着嘴唇闭着眼睛。车内的灯光很暗,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雕刻家手下完美的艺术品一般。
萧韵美和陈萌萌在凌氏总部隔壁的一栋楼顶上,楼顶上就只有她们母女二人。萧韵美站在栏杆边上,而陈萌萌站在大概两米远的地方。
母女二人均是红着眼睛,头发被大风刮得凌乱不堪。见到萧子萧和顾易辰,萧韵美的爬上了栏杆,红着眼睛冲着萧子萧大叫道:“别过来,过来我马上就从这里跳下去。”
顾易辰的嘴角勾起了讥诮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结满了冰的栏杆,道:“小心点儿,这可是四十几层的大楼,摔下去估计是面目全非呢。”
萧韵美听到这话,脸色白了白,手不自觉的抓紧了栏杆。顾易辰的嘴角的弧度更深,看了一眼身边沉默不语的萧子萧。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萧子萧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像是被划成了几块的碎玻璃渣一般。
她的声音刚落下,萧韵美就尖叫着道:“不是我们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萧子萧,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毒!为什么不让凌墨娶我们萌萌!”
这话题一次次的都是围绕着凌墨,萧子萧的无比的疲倦,她直直的看向了陈萌萌,一字一顿的道:“凌墨想娶谁,不是我能掌控得了的,如果让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情的话,抱歉,我帮不了忙。”
说完,她转身离去。见她要走,萧韵美大叫了起来,尖利的声音直穿云霄:“萧子萧,你要是再敢动,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站在栏杆的边缘,身体微微的向前倾,也许她自己不觉得,萧子萧却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萧子萧紧紧的握住拳头,手心已有微微的湿汗。
“你先下来,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她咬了咬嘴唇,沙哑着声音说道。
萧韵美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陈萌萌却突然一下子冲到萧子萧的面前,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她的大腿,哀嚎了起来,“表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凌墨不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
她今天没有化妆,眼睛红肿,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泪痕,楚楚可怜,全无平常的扯高气昂。
萧子萧垂头看了一眼她浅紫色大衣下平坦的腹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会觉得凌墨会听她的?
凌墨最终还是没有来,来的是林崇明。他带来了一张50万的支票,支票下凌墨两个字刚劲有力,像是如磐石一般生长在岩缝中的迎客松一般。
支票递到了陈萌萌的手中,林崇明侧头看了萧子萧一眼,然后离开。
“子萧,子萧,谢谢你。”拿到50完的陈氏母女全无刚才的疯狂可怜,迅速的下楼。
萧子萧久久的站在原地,直到顾易辰将她搂入怀中。
真像一场关于钱财的交易,而她,是这场肮脏交易的促成者。
一头乌黑的发丝在顾易辰的胸前散开,怀中女孩的面容苍白,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轻轻的扇动。胸口剧烈的起伏,极力的克制着将要掉下的眼泪。
男子一手抚上那乌黑的发丝,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后背。一双幽深的眸子飘忽到灰色的苍穹中,身体笔直,仿若就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一般。
萧子萧的感冒更加的严重,在车中就开始发起了高烧。嘴里喃喃的叫着妈妈妈妈。
顾易辰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疼痛一寸寸蔓延,这是他第一次在萧子萧的口中听到妈妈这个词。这个代表温暖和依靠的词,是她最不可触摸的禁忌。
到医院中的时候,高烧已经到了40度2,她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一会儿叫爸爸,一会儿叫妈妈,更多的时候是在叫凌哥哥。
顾易辰任由那双滚烫的小手抓住自己冰凉的手,眼睛落在窗外滚落的大雪中,神色恍惚。
顾家一直都很低调,顾易辰回国同样的也低调得很。昨天进入医院的时候,某位陪着家属看病的在报纸上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记者试探性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当时他的一颗心都在怀中人儿的身上,根本没注意是不是熟识的人。朝着那人淡淡的点点头,然后在助理的引导下抱着萧子萧进入了电梯中。
知道这会是一条引起哗动的大头条,那位敬业的记者开始用随身携带的相机猛拍,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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