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的。”沈奕霖抓住蓝依的手,紧紧地攥在掌心里。
蓝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用力地挣脱,且把脸扭到一边,“不!我们不能继续下去了,我们作孽大多了,再继续下去,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就下地狱,我们一起下地狱。”沈奕霖把她的脸扳回来,“蓝依,我不怕下地狱,让我们一起堕入九世轮回吧!”
他疯了?不!何止他疯了,其实她也疯了,他说的这些话何尝不是她想说的呢?只要能和他多呆一刻,就是下地狱她也愿意。
所有的道德廉耻,所有的愧疚良知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在他们都眼里,只有他们疯狂的爱情,他们只为了那一刻的身体欢愉,只为了欢愉后的心理满足,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他们心里的爱。
大雨滂沱,洗去的只是尘土,却洗不掉“罪恶”,在某个不起眼的酒店里,两具激情高昂的躯体紧紧纠缠,疯狂地索取,疯狂地付出,没有动人的情话,没有浪漫的海誓山盟,只有因为剧烈运动而发出的喘息。
她们都不需要对方的甜言蜜语,他们只渴望对方活生生地存在,存在彼此的生命中,存在于彼此的身体里。
酒店外面,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砸在那部豪华的黑色华迈巴赫车窗上啪啪作响,响声掩盖住车里手机的铃声。
副驾座上,沈奕霖的手机不停地震动,不停地发出简单的铃声。
铃声一直响,终于自动挂断了,顾云蕾叹了一口气,将目光从挂钟上收回,已经快八点了,沈奕霖还没回来。
“妈咪,你别担心,爸爸不会有事的。”沈苗苗放下喝了一半的汤碗,“也许是路面有积水,爸爸的车一时回不来也说不定。”
“你爸爸走的那条路不积水”
“你怎么知道呀?你又不是千里眼,怎么知道我爸爸在哪儿?”沈苗苗笑着问。
顾云蕾不回答,也朝沈苗苗笑了笑,女儿不知道内情,她也不敢说透,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沈奕霖现在在哪个路段呢。
虽然沈奕霖停车的地方不是他以前经常去的那个地方,可她还是隐隐担心,这也许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实在是担心。
也许女儿说的对,他只是要走的那条路积水了,所以拐弯走另外一条路,也许是雨势太大,他不好开车,所以才在那里逗留。
顾云蕾不停地为沈奕霖晚归找借口,可她却怎么都解释不了沈奕霖为什么不接电话。
心里的疑团像染了魔性一样,越涨越大,不停地吞噬着她的冷静,她终于忍不住了,查了那个路段所有店铺和建筑,一个酒店的名字进入她的视线。
她用颤抖的手记下那个酒店的名字,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她一个熟人的电话,那个熟人在公安系统上班。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让他知道了,很伤感情的。”熟人听完顾云蕾的请求,劝她再三考虑。
顾云蕾却一咬牙,“查吧!”
二十分钟后,她的手机收到熟人发来的信息,她打开信息一看,再看了看那个记录下来的酒店名,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地上。
酒店名字对上的瞬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几秒钟后才回过神,可除了掩面痛哭,她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