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了弥漫着那股令人惊恐的气味,伴随着这气味的还有滋滋的响声,蓝依终于瘫在沈奕霖面前。她伏在地板上,放声大哭,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一点都不想用烟头烫他,他为什么非要把她拿烟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为什么?
手腕上沈奕霖的力道已经消失,蓝依哭得无力,根本也捏不住烟头,已经熄灭的烟头从她的手指间掉下,滚落到两人之间的地面上。沈奕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有谁血肉之躯能刀枪不入不惧水火,他很疼。
烟头按在皮肉上的那一刻,他的五官扭曲,可他硬是紧咬着牙一声不吭,那一刻,他心里竟然有种快意,一种报复蓝依的快意。当蓝依失声痛哭时,他的快意上升到了最高的程度,他的身体是痛的,心里却畅快无比,似乎宣泄掉了某些东西。
这是一种扭曲的快感,一种畸形的快意,可沈奕霖却很享受这种感觉,当蓝依摇着头,流着泪,用目光哀求他不要时,他真的很解恨,白天那些阴郁似乎消散了大半。
沈奕霖这些年过得极其压抑,从少年时期就是,他要在母亲面前做个好儿子,母亲已经失去了男人的爱,再也不能失去儿子的爱,他就是母亲的精神寄托。
他的母亲是个悲哀的女人,拥有正房的名分,却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半分情分,因为他们之间多了另外一个女人。
因为那个女人,使母亲在家族中成了一个笑话,母亲是好强的,她所有的苦都埋在心里,即使心碎了一地,但她依然强颜欢笑,在人前维持她作为沈夫人该有的高贵形象。
母亲对她寄予很大的厚望,所有他必须争气,他不能透露出半点消极的情绪,不能有半点堕落的行为。即使他的内心痛苦得想放纵自己,他在宗族亲人眼中,依然是一副有教养、有上进心、有着良好前途的大好青年形象,因为他要为她悲哀的母亲挣回面子。
他的妻子顾云蕾,大家闺秀,官家千金,出身高贵,知书达理,他在她的面前从不敢放肆过,因为怕自己的行为露出的低俗和不堪,让她笑话了。
因为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所以他要做得更好,那样,他才能配得上她,才能对得起被人眼中他们被赞为郎才女貌、模范夫妻的称号。
他的父亲,曾经有过一段婚外情,曾经想抛弃他们母子,他与父亲据理力争,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威胁父亲,逼父亲放弃那个女人。他当着家族里长辈的面放出狠话,要与父亲断绝父子关系,最后,他终于保住了母亲沈太太的位置,也保住了他在沈家的位置。
接手鼎世后,为了向世人证明,他才是最合适接受鼎世的人,为了证明他逼父亲选择母亲和他是正确的举动,他拼尽全力地经营鼎世,为了鼎世的崛起而不惜一切代价,也落了个心狠手辣的名声。
这些年,他为了这个为了那个,逼迫自己做了许多不想做的事,他的内心极其压抑,压抑到濒临疯狂。他其实也想放纵自己,所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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