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金鑫回到自己马车内照顾陈宇良。把过脉之后,金鑫扶起陈宇良,让他坐端正,开始为陈宇良运功疗伤。
运功结束后,陈宇良像被人抽了骨头似的瘫倒在一边,继续昏睡。金鑫则掏出帕子擦了擦汗,看着陈宇良叹了口气,“好小子,求生意识很强。只要撑得过今晚就是你命大。可别让我失望啊。”
花紫野不知道另一辆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若非金鑫的帮助,陈宇良如今已经去向阎王爷报道了。她怀揣着美好设想,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
…………再入逍城的分界线…………
如金鑫所预计的一样,翌日傍晚,两辆马车进入了逍城。再入逍城,花紫野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不知道夏掬阳见到她以后到底会激动地痛哭流涕还是会劈头盖脸先骂她一通武功不好还瞎得瑟,总惹事?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先赶到大宅子去,她必须要先找大夫为陈宇良医治,贸然闯去大宅,如果惊动了陈婉仪就不好了。所以她打算先找间客栈落脚。
金鑫此时已经完全沦为花紫野的保镖兼跑腿的了,当然花紫野是心甘情愿付了银子的。他先秘密请来一名大夫,趁着大夫给陈宇良医治时,他按照花紫野给的地址,偷偷跑了趟南宫清和的大宅子打探情况。
大夫说陈宇良生命倒无大碍。只是满/胸/口的腐肉必须得割掉,可是他走得匆忙,并且没想到病人的伤势会如此严重,好多行医用的工具没有带来。他打算回去取一趟,可是金鑫不在,没有他用轻功带老大夫来回。恐怕凭这个老先生的两条腿,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
花紫野急中生智。让客栈伙计送来两壶烧酒和一只烧鸡,说自己要享用,又说吃烧鸡用手太油腻,她有洁癖,让伙计拿一把匕首又端一盆热水来供她洗手。这样在并不让人起疑的情况下备足了做手术需要的材料。
大夫让花紫野用布团将陈宇良的嘴巴堵上,这样防止他过一会疼得叫出声来或者潜意识地咬自己的舌头。再将热酒浇在用烧红了的匕首上消毒,随后,撒了一把麻/醉/散在伤口处,此时的陈宇良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对于这点刺激,虽有反应,但并不强烈。哼了两声便不再做声。
“老夫要动刀子了哦~”老大夫像是鼓励陈宇良又像是鼓励自己似的来了个预告。
“老先生请吧!”花紫野像宽慰老大夫似的,用低沉地声音示意。
“呃~~~唔!!!”陈宇良觉得胸口一阵火烧似的痛楚,火烧火燎的感觉过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冰凉凉的刺痛,他张嘴想吼出声来,无奈嘴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花紫野用蛮力困住陈宇良,让他不要乱动。陈宇良就算武功比她高,外表看来就是个孩子,昏迷的时候,是怎么样都不会敌得过她这个身高一米八二的大小伙子,啊不,大姑娘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老大夫终于将陈宇良伤口周边的腐肉清理干净,再用酒消过毒,撒上止血药粉,包裹上了纱布。算是大功告成。
“老先生辛苦了。”花紫野扶着满头大汗的老大夫坐到桌边,从荷包里取出两锭银子放他面前。“这些是您的出诊费。”
“这,这也太多了吧。”老大夫见了两大锭银子吓了一跳。
“哎,不多不多。这么晚了,您本着救死扶伤的精神为我弟弟疗伤,我们万分感谢。这些就是出诊费和感谢费。您就收着吧。”
“小公子,这……”老大夫原本想推辞,但是看着花紫野拿着刚才他用来剜腐肉的匕首在用毛巾擦拭。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敢情这小公子是威胁自己呢吧?要钱还是要命的意思吧?那么当然是要命吧。这钱一定是封口费。一定是。
“那就多谢小公子了。”老大夫伸手取了银子,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起身要离去。他在心里发誓,今天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多说一个字。他行医一辈子,知道有些身份复杂的人遇到身份复杂的事,不便去医馆就医的,他就当不知道那些背后的事情,只是救死扶伤,做好他一个大夫的本分便是。
“老先生别急,先歇一会,喝口茶再走吧。再说外边这么黑,您一个人回去我怕不安全。等我哥哥回来送您回去。”花紫野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将匕首撇回了热水盆。热情地让老大夫歇息一会。这回她说的话可是发自真心的。
老先生见状也不好推辞,只是如坐针毡,巴不得花紫野口中的哥哥赶紧回来。
“老先生,我弟弟的身体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花紫野看了眼呼吸声沉重的陈宇良问道。
“已经将腐肉剜掉,也做了止血去毒的处理,只要不见水或再受伤,应该没事了。我开了几服药。等明儿个去药房按方抓药,再喝上几天便无大碍了。”老大夫将写好的方子递给花紫野。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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