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还有我哥哥跟嫂子们也都宠着我惯着我,长这么大我就没下过地,我要下地干农活,姆妈和爹也不让。
所以你在我家哭诉啥,你过得苦跟我爹没关系,你别在这胡搅蛮缠,如果奶奶和爷爷跟我爹妈一样疼你,你也不会过苦日子。“
田慧默然,围观的村民也默然。
很多结婚的妇女没结婚的姑娘,心里琢磨着这句话,打小爹妈就说要疼弟弟要照顾弟弟妹妹,以后有啥好东西往娘家拿,哥哥弟弟才是你的依靠。
可实际上,她们在家当姑娘的时候就吃苦受累,出嫁后还因为帮娘家太多跟丈夫闹别扭,娘家则永远是那句话,那是你哥哥你弟弟,将来你在婆家受欺负,娘家才是你的依靠!你是不是要跟娘家断了亲戚往来!
反倒是家中男孩,好吃的紧着他们先吃,过年布料紧张,只有男孩有新衣服穿,自己出钱出力照顾爹妈,爹妈嘴里的孝顺孩子,依旧是家中男孩。
可农村不都这样吗?男娃才能传宗接代,女娃嫁出去是别人家的,不疼男娃老了谁给养老。
田慧突然满心委屈,红了眼眶。
远处田志刚一路小跑,媳妇跟他说动起手来了,还是田小芽跟田爱民两个小辈,反了他们了。
田志刚以为搬出大姐,外加用孝道压制三弟,他肯定乖乖掏钱,没想到他们先动起手打人了。
“老三,长能耐了,对大姐动起手来!”
田志刚连忙把田慧扶起来,“大姐,你没事吧,摔疼了没?田爱民你个兔崽子,你敢推你姑,我今天代你爸好好教训教训你!”
“二哥,是爱民不对!不该对大姐动手,可大姐上来就扇我媳妇耳光,孩子能不急吗?”
“大姑,你今天是为了田爱文婚事来的,还是为了奶奶的身体来的?”
“自然是为了你奶的身体,你奶全都是被你们气得。”
“那既然是这样,田爱文的事情您就别管,现在都啥年代了,冲喜这种迷信就别讲了,奶要是病得厉害,就该送医院。
难道爱文哥娶回来的媳妇是医生,能给奶治病?而且结婚不是小事,肯定要花很长时间,奶如果病了,还能这样无休止地等下去?
出这个冲喜的注意,肯定不是您也不是爷爷奶奶吧,搞不好是假借给奶奶冲喜的名号,给自家谋实惠。
大姑你这么聪明的人,好好想想,别关心则乱了。“
田慧突然瞪着二弟田志刚,昨晚回村的人给自己托信,说她姆妈病了,她二弟说病得很厉害,怕熬不过去,万一老太太再走了,请她明天早上赶快回来。
她当时就觉得,姆妈病得那么厉害,二弟怎么不送姆妈去医院,现在慢慢反应过来了,什么给姆妈冲喜让姆妈身体好起来,分明就是老二想从老三这里借一笔钱,还不打算还。
“大姐,你少听这丫头胡说,姆妈的病我请过隔壁村白先生,白先生说了是忧思成疾,需要喜事让姆妈转移一下注意力。”
“白爷爷看过?那好,霍启东你赶快去请白爷爷一趟,我问问看我奶奶这病,他是不是开的冲喜的药方。”
田志刚的脸一下子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