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成锦的人影。
“谏言,乃是下官的主意,诸公若想商讨,找下官也是一样。”
百官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人拿着金砖就冲出来,梁材刚想喊等一下,此人不是严成锦。
可张璁已经拔腿就跑。
……
兵部值房。
陆完走来向严恪松禀报:“部堂大人,礼部梁材找了二十官员,朝都察院的值房去了,似乎要寻严大人的麻烦。”
严恪松认真看着疏奏,古井无波地道:“不用担忧,成锦定有脱身之法。”
“……”陆完。
这一点,他倒是深信不疑。
以严成锦谨小慎微的性子,还有什么能难住他?
这是把百官逼疯了啊…
文吏忽然走进来禀报说,严成锦求见,话音才刚落下,严成锦就大步走了进来。
“爹,快下值了,兴许有人会揍你。”
严恪松茫然抬头看着儿子,有些浑不在意道:“宫中文官,皆是讲道理的读书人,你怎知道他们要揍你?”
严成锦却不再说什么,把自己老爹拉起来,“陆兄,这里就交给你了啊。”
陆完有些恍然,该不会是……
严大人真是足智多谋啊。
……
东暖阁,
近日,朱厚照又迷上了作画,正思考着画什么能赚到银子。
“爷,有东西画了,听闻左掖门那有二十余大臣,追着张璁说要揍死他。”谷大用凑上来邀功似的笑道。
嗯?
“为何?”朱厚照饶有兴致地转过头。
“严大人改了科举,为了寻严大人麻烦,结果严大人先跑了。”
百官尚且有理智,在朝堂上争辩激烈,却也不见得会动手。
该不会是老高这狗东西怂恿的吧?
百官追着朝廷命官跑,千年也难得一见,肯定值银子。
“就画这个,快些去准备宣纸和颜料。”
……
片刻后,左掖门。
一群官员气喘吁吁的追着一道身影,皂鞋跑丢了一片,他娘的,这张璁是属马的?跑得也太快了吧?
“大人,他真的是两条腿吗?”
“呼…呼,老夫也没看清啊,你们谁上去让他先歇会儿?”
礼部右侍郎梁材掐着快要断掉的老腰,看向旁边的文官咋咋呼呼道。
这时,几个太监搬来御案,再放上宣纸和颜料。
见朱厚照走来,百官正要行礼,却听朱厚照喜滋滋的笑道:“你们追你们的,我画我的,快追吧。”
百官有些懵了,连忙掐着老腰追上去。
委实太丢人了啊!
“你们一会儿谁把画买下来?”
……
坤宁宫。
“太上皇,礼部右侍郎梁材带着一众官员,追打御史张璁。”
萧敬小声禀报道。
太上皇弘治放下茶盏,蹙眉抬眸:“为何?”
“为科举新制,听闻是要揍严成锦,可严成锦先跑了。”
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呀。
尽管知道严成锦耍了滑头,可听到他无事,太上皇弘治却放下心来:“厚照呢?”
“……在左掖门,作画呢。”萧敬微不可查的抬头。
只听见太上皇弘治微眯着眼睛,却没多说什么。
“太上皇,可要抓这些官员下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