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石中的灵力吸纳完毕,心满意足的出了屋子。
跟院子里走了两圈,忽然扭头,看见远处山道下匆匆上来一条壮汉。
第一眼有些陌生,再看第二眼,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在陈六家中见过的壮汉,当时跟着陈六练武,依稀记得陈六唤他“老九”。
打开柴扉走出去,这壮汉见了,加快脚步来到近前,抱拳道:“见过顾馆主!”
顾佐道:“我见过你,你是九......”
壮汉道:“小人陈九,六哥是我堂兄。”
顾佐问:“陈兄弟好,六哥让你来找我?”
陈九忽然眼眶红了,哽咽着道:“六哥......死了......”
“什么?”
“六哥死了!”
顾佐顿时呆了,片刻又问:“蒋七呢?”
陈九虎目含泪:“也死了!”
顾佐一时间不敢置信,心底猛然生起一股寒意,追问:“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陈九道:“那天大早,六哥去我那里,跟我说他要办件事,如果有什么意外,让我来小孤山找顾馆主。我当时问他是什么事,他也不说,只是说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防个万一,也不让我跟着,只说顾馆主您知道。到了晚间我就接到弟兄们的消息,他和七哥在西江乘船的时候,船翻了!”
顾佐顿时想起当日陈六和蒋七在贺家码头乘船离去的一幕,没想到当时的轻轻点头,竟然就是永别。
只听陈九红着眼道:“弟兄们都说六哥和七哥是遭了意外,但我知道必然不是!故此前来,还望顾馆主告知究竟。”
顾佐震惊中消化片刻,回过神来,问:“尸首找到没有?”
陈九红着眼道:“弟兄们找了一天才在东滩头找到,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被县里仵作收了,仵作说是溺水而亡。我昨日再去衙门,张刑曹说泡了水的尸首容易发疫,验明之后就化了。可怜我六哥和七哥,尸骨无全啊......”
顾佐招呼:“陈兄弟别着急,先进来说话。”
陈九跟着顾佐进门,坐在石墩上央求:“我六哥是怎么死的,还请顾馆主告知,小九感激不尽!”
顾佐沉吟片刻,道:“此中究竟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只能说个大概。贺家丢了两只狸猫,托我出手找到了其中一只。你六哥和蒋七出事的前一天,他们来找我,说是季班头找到了另外一只,让他们送回去。我在县衙修士快班中应募,防范魔修,当值巡查的是江北岸那一段。早上的时候,我巡查至贺家码头时,还见到了你六哥和蒋七,他们刚从贺家出来,事情办妥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我还看着他们登船离去的。我回来后就没出门,一直在屋里修炼,岂知竟会......”
陈九豁然起身:“是贺家干的?”
顾佐连忙制止:“不要胡乱猜测,据我看来,此事与贺家无关。”
陈九手按腰刀:“那就是季班头?”
顾佐道:“是不是季班头,也不好说,咱们不能胡赖在别人身上,没有凭据!此时不可莽撞行事,还是需要查明了才好。你刚才说有一帮弟兄……现在能调动多少人手?”
陈九无奈叹了口气,忿忿摇头:“他们都忙着争坐北城龙头之位,哪里还会管后面的事,都是帮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