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脸上别扭,“我那时跟他不熟。”
陆祈南想笑,那时他们两人床也上了,证也领了,孩子都已经怀上了,居然说不熟,这对夫妻真的很别扭。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在外面可能会遇到危险的事情,但在君家绝对安全。”
陆祈南出于人道主义安慰一下她,不过,他细想了一下。
“听说怀孕的人容易缺钙,所以你可能真的只是自己脚软摔倒。”
“可是我记得当时有东西砸过来。”乔宝儿语气开始有些犹豫了,毕竟也过了一年多,如果是缺钙什么的话,她还真的不那么肯定。
陆祈南告诉她另一个比较科学的推测,“还有一种可能,如果有人拿冰块瞄准你的后膝盖飞掷过去,你被砸中了,然后冰块掉到鱼池水里,冰融化了,自然就什么都找不到。”
乔宝儿表情怔住,冰块?
她以前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
有人拿冰块故意砸她?
“我觉得你当时缺钙的可能性比较大,”陆祈南一脸认真,“乔宝儿,你在君家,不可能有人故意伤害你,而且当时你还怀着君家的孩子,你那时刚嫁进来应该也没得罪谁。”
“结论就是,你自己想多了。”
乔宝儿沉默想了好一会儿,她从口袋拿出一枚银黑色的古币,神色严肃地问他,“那这枚古币呢,它好像一直跟着我……”
陆祈南哈哈大笑起来,“又不是金币银币,没什么价值的小玩意,唯心主义,你总是往一个方向去想就会一直怀疑……”
陆祈南拿起这枚古币,对着梁柱上灯笼的柔和光线仔细看了看,跟乔宝儿打个赌,“我现在把它扔进荷池里,看它会不会回来……”
说着,陆祈南很干脆地大手一扬。
将它抛入漆黑的荷池中,僻静的夜,听到咚的一声,古币掉进水中。
乔宝儿呆呆地望着她那枚‘救命之恩’的古币被扔了,怔了好几秒,“你干嘛扔我东西!”她板着脸怒瞪着眼前这罪魁祸首。
“顶多我赔你一枚纯金的硬币行了吧。”
陆祈南对这些小玩意的东西不以为意,“扔了就扔了,免得你胡思乱想。”
扔了就扔了,其实乔宝儿并不那么生气,这两天她被搞烦了,一直在猜疑。
“可能我真的误会了之妍。”她低喃。
“你又在说什么?”
陆祈南听不清她说的话,见她脸色疲惫,劝一句,“你回卧房休息吧,不然之牧又心疼了。”
“我们是老夫老妻了,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乔宝儿真的是个很没情趣的女人。
陆祈南啧啧一声。
“噢,你老公干嘛不放心还专程陪你一块出差啊,你以为他真的刚好那天去日本出差,刚好也订了经济舱……还有昨晚你在朋友圈发消息,之牧吃了小档位的东西食物过敏,呵呵,你敢说不是你害他过敏的,别人叫他吃,你以为他会吃吗。哼!”
君之牧对她有多好啊,大家心知肚明,偏偏这死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乔宝儿想了想,惭愧了起来。
因为君之牧过敏并不严重,所以她当时第一个想法是,要发朋友圈,要扬眉吐气,整天说她挑食怎么行呢。
但她当时真没有想过,君之牧过敏其实是她害的,是她拼命叫他吃的,而他没有拒绝。
“我脑子第一个想法是,你果然是一个祸害。”
陆祈南一点也不客气,顺便补充一下,“裴昊然那腹黑幸灾乐祸地说,之牧自小没怎么生病,正好可以多去几趟医院体验一下。”
“君之牧当时一点也不在意。”
她自己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们两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小小过敏,何足挂齿。
“你们不在意,之牧身边的人在意,你想一下他的家人,还有不少偷偷爱慕的女人,人家心疼啊。”
陆祈南对她淳淳教育一翻,“所以我才说,你很容易惹麻烦,你要知道一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无心害了之牧生病,有时候,有些人甚至会恨你。”
情商社交这方面,陆祈南确实比她高了几个阶级。
乔宝儿面无表情听着他教训一通,身心俱疲回卧房冲澡躺床上休息。
明明很困,乔宝儿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可能是习惯了枕边的男人,一个人睡总是比较难以入眠,君之牧已经转机去了欧洲,他应该后天才回来。
她侧睡,枕压着自己的左手肩,有些酸痛,眉头一皱,差点忘了后肩的淤青。
乔宝儿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去柜子里找药箱。
她记得君之牧特意吩咐方大妈准备了几个家庭药箱备在房间里,书房也备了一个,感冒发烧划伤流血都随时可以处理。
“这淤青什么时候才能散开……”拿着铁打药酒,勉强地伸着右手去揉,她在想如果淤青被发现的话,君之牧肯定会追究到底。
在日本遇到袭击的事,乔宝儿还没告诉君之牧,她怀疑君之妍,但肯定没人相信,再加上当时她婆婆江美丽说话那么难听处处针对她,她赌气不想说。
而且君之牧对她的事特别小题大作,反应过激。
“反正古币被陆祈南扔到荷池里了,想这么多也没用……”干脆当作没事发生。
收拾好了铁打药酒之后,她躺回床上,阖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一旦起了猜疑,就很难静下来。
乔宝儿很痛恨自己这种钻牛角尖的性格,隔天一大早,她顶着两个大熊猫眼爬起床,对着镜子中睡眠不佳的自己,恼地抓了抓长发,“好烦啊。”
说好了,不去想那么多,可是她连作恶梦都梦到了被暗处的人阴森的算计,偏偏看不清对方的脸。
而到早上上班的时间,公司里的朱小唯知道了一件事,乔宝儿请假跷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