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装着一本正经,“君之牧你饿不饿,要不我去让方大妈把晚饭先送上来……”
“不用。”
“可你只是早饭喝了一些白粥而已。”这君少爷还真的好养。
“不想吃,晚点我再……”
他对自己的身体依旧是这样敷衍,可话刚说出口,脑壳又传来一阵剧痛,脸色倏地泛白,咬牙强忍着。
“你是不是头痛了?”
乔宝儿注意他皱了皱眉头,立即从他腿上站了起身,声音也多了些严肃。
可能是因为她的目光太灼热,很简单的情绪,她很担心,君之牧心里有些触动,沉声应了一声,“嗯。”这次他没有隐瞒。
“躺床上,我去拿一瓶药油给你揉揉……”
她家男人的偏头痛,她也不足以奇,医生也说他熬夜加班太累了才会发作,平时对生活影响不大,她倒不太紧张,毕竟偏头痛也不是什么大病,后来她慢慢学会了掌握力道加上药油能让他痛楚减缓一些。
“觉得怎么样?”
她不是什么温柔可人,但也很努力去学。
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按压着他的太阳穴,加上药油清凉和药性,君之牧感觉好受了一些,尤其是他妻子没像以前那么差点掐爆他脑门,实在可喜可贺。
“你要是累了,你就先睡一会儿,等你睡醒了,我再叫方大妈送晚饭上来。”
“嗯。”
好久没有两人静下来相处了,可能是房子外狂风呼啸,雷鸣闪电,而此时在卧房里的他们都有一种难得温馨。
“君之牧,你以前答应过我要带我去拳击俱乐部玩的,对了,还有射击和骑马啊,我生了孩子,我就要去。”
“要坐月子。”一口拒绝了,这种常识他也是知道的。
“那坐完月子再去总行了吧,那个俱乐部年会这么贵,我好歹是老板娘,我要去亲自体验一下……”
乔宝儿给他解开了衬衫上的一排扭扣,露出他结实精壮的胸膛,一双柔软的手触摸着他肌肤,躺床上的男人眸底有些迷离,没说话,直直地看得她好暧昧,乔宝儿瞪他一眼,这男人想哪去了,搓了些药油给他揉了揉肩膀和胸口。
继续好心情地跟他商量,“对了,还有我儿子,我的儿子不能太娘炮了,我要他们从小多学学技能,我外公也说过,一个人只有能保护好自己,才有能力去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不知道是哪个字让他紧张了起来,乔宝儿感觉他的身体微微一振,侧头看去,“怎么了,我揉得太用力了?”
“不是,”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否认地太快。
像是转移了话题,“你外公顾老将军跟爷爷的脾性有些相似。”
“是挺像的,都臭脾气,”乔宝儿想了想,她问得也随意,“按理说,我外公跟你爷爷年纪差不多,他们就算不是深交应该也认识,为什么顾家跟君家没有任何来往?”
“是不是他们一个从政,一个从商所以话不投机,还是说你们君家太傲慢了,所以我外公也懒得搭理你们……”
“喂,君之牧你给我说说……”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听不清她说什么,只感觉她在耳边念叨,有她的声音,很好。
“乔宝儿,我,我们这样过辈子,很好。”
他可能真的累了,阖上眼睛,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
“这样?这样是怎样?”她有些跟不上他的回路了。
他没再开口去解释,脑子很沉,没了力气,很想休息,最后的一点想法残留而过,他突然觉得,他和她就这样简简单单,有她陪着,就这样一起度过一辈子,很好。
“君之牧。”
“君之牧。”
“君之牧!”
乔宝儿僵硬站在床边,突然脸色刷白,惊恐地大喊,喊了他三声。
他不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