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睨着他,不悦地说:“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东子,给我个机会让我说两句话。”这是周瀚和袁诚宇之间的问题,周瀚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程浩东拍着他的后背,无声的给予他安慰:“好。”
周瀚按住程浩东的肩膀,侧身站到程浩东的旁边说:“袁诚宇,咱们朋友了这么多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解释那么多,反正你只要知道绝对没有费尽心机地往我的床爬就好。”
周瀚是典型的花花大少,在这个市里,愿意上他床的女人多不胜数。但他跟别人上了床后,通常都是一张支票或者是一栋房子解决。要他因为上床对别的女人产生好感,那他有好感的女人,岂不是多到让人说不清了?
他虽然多情,但并不滥情。
严肃点来说,是他处处留情,却只爱过白琉。他可以当着爱人的面,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也能在没得到爱人之前做些出格的事。但他爱的人却从来不会改变。
除非,他喜欢的人做了他根本不能原谅的事!
周瀚最接受不了别人的欺骗,所以即使骗他的人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也不会网开一面。
“如果没有,你又何必提出来?”袁诚宇眼睛中,脑海里,全是白琉啜泣的脸。她的痛苦,她的哀伤,都在他的心里无限地循环播放着!
你们为什么要伤害她?她好像没有做错事吧!
袁诚宇的眼眶慢慢地因为愤怒而变红,敢欺负她,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因为,我有这样的魅力。而我今天愿意帮齐小然,并不是因为她给了我什么好处,而是因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见识了她从来没有过的一面。”周瀚吊儿郎当的语声宛如普通的围观人,其实,他心里有多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抱着胳膊,满不在乎地踱到齐小然的面前:“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事,就是爱上白琉。”
爱到深处,却没有一点心理防备地察觉到自己爱的女孩,最纯洁,天真,烂漫的一面,都是她刻意而为之的伪装,那种心情,就像是天塌下来了。
信仰,三观全部崩塌。
他现在急需要一个怀抱,安定他内心的不甘与惶恐。他恨,恨自己因为想看笑话,巧遇了齐小然,就跟在他的身后偷偷地进了这间咖啡厅。
如果他没进来,白琉现在一定还是他幻想出来的无辜少女。纵使只是假象,也比被欺骗了,满心的情绪外放无处安放的要好!
“周瀚!”白琉眼眶里的泪水滚滚滑落,瘦弱的身板在袁诚宇的怀里,更显得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表情让人恨不得上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是他们两个逼我说那样的话!其实,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信我!”
“白琉,用眼泪博取别人的同情,有成就感么?”她们两个逼她?周瀚从一开始听到的就是白琉咄咄逼人,他们两个也是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住了还是柳絮开始和他争吵,齐小然则是能劝就劝!
周瀚刚忍不住扭头看白琉,就立马挪开视线,以前会为之心疼的表情,现在看到只有恶心的感觉!
他真想不到,白琉竟然会是这样!
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她不仅不认错,反倒还要往齐小然和柳絮的身上泼脏水。而被他冤枉的两个人,反倒是一副被她冤枉习惯了的模样。
齐小然垂眸眼角还带着笑意,不管白琉说了什么,表情都未出现波动。而柳絮则是低着头,对了,袁诚宇昨天才为了白琉跟她分手吧?
白琉故意找茬,她会生气,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周瀚,亏我把你当做哥哥来看待,没想到你居然为了这么两个跟你毫无关系的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柳絮眼中的水光,仿佛是波光粼粼的水面,一直被水汽笼罩着,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心疼地说:“我白琉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总是抓住我不放有意思吗?你们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才开心!”
白琉的眼中,陡然射出凶狠的光芒:“既然你们这么想让我死!那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说着就想从袁诚宇的怀里冲出来,无奈力量悬殊,挣脱不出来的她最终还是瘫倒在袁诚宇的怀里,啜泣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变大歇斯底里地哭着:“城宇,你放开我!他们都讨厌我!你就让我解脱了吧!”
女人的哭声,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很少有男人能听到女人哭的如此撕心裂肺还能够不动容的,但是程浩东做到了,他眸中的清冷还带着些蔑视,自高而下地望着她的眼神,在没有半分的怜惜。
而周瀚虽还会被她的声音和表情所触动,但是由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已经彻底的乱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琉。
“你们继续。”程浩东反握住齐小然的手腕,带着她走出去。
袁诚宇没在拦程浩东。
他没正当的理由也没有合适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