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法抉择

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晦暗如同幽谭里的水，声音冰冷而嗜血，显然很不悦：“我并不知道她在撒谎。”

    “不知道？”柳絮明媚的眼睛睁睁大，先前残留与眼睛里的哀伤全部消失，不敢相信地说：“你那段时间不愿意理我，我就死缠烂打，跟你说了事情的真相，而且还把证据放到你的面前。呵！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相信吧。”

    是不愿意相信吗？

    程浩东垂眸，望着远处的星空：“那都过去了，现在我跟小然在一起，我会跟她好好的过日子。”

    “没确定自己的心，就别给别人承诺。”别看有些女人表面看起来很坚强，实际上谈起来恋爱还是跟少女一样，为了一两句根本没有任何价值的诺言心动，沉沦。柳絮转而看向齐小然，望见她略带哀伤的脸，心中微微地怔住，她以前不是言之凿凿地告诉自己，她会守好自己的心，不会爱上程浩东的么？

    那她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难道真爱上程浩东了？

    “我确定，我不会在吃回头草。”程浩东神情笃定地回答。

    “勉强信你一次。”柳絮怕心中的猜想成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她欢快地蹦跶到齐小然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笑着说：“你看，咱们这么谈的来，要不，明天一起出去庆祝庆祝？”

    “庆祝？”齐小然还在失神当中，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复述了遍，惊异地抬头看到柳絮眼中的关切，心中顿时温暖起来，回握住她的手，重新咧开嘴说：“好啊！去哪儿？”

    程浩东瞄了眼手表，又看了看这两个人像是遇到知己似的表情，无奈地牵起唇角：“走吧，上车在说。”

    在车上，两人商量好第二天的见面时间和地点，就到了柳絮家，柳絮蹦蹦跳跳地下了车，跟他们挥手告别。

    齐小然坐在车里，远远地望着柳絮跟她摆手。

    程浩东看到后视镜里不愿意回过头来的女孩儿，记起他跟柳絮谈话时齐小然的反常，不禁有些懊恼，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如此反复数次，才开口问：“小然，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今天玩儿的挺开心的啊。”齐小然毫不犹豫地回答，身体缓缓地转过去，坐直，分明告诉了自己不要在看他，可目光却情不自禁地落在程浩东宽厚温暖的背上。

    齐小然？

    你为什么还要用那种眷恋的眼神看着他！

    难道他们今晚的对话，还不足以让你死心吗！

    程浩东喜欢的人是白琉！就算他强制和白琉分手，在白琉的面前表现的冷酷，不近人情，但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会是白琉！不会是你，也永远不会是你！

    “别在意柳絮的话，我跟白琉都是过去式。只要你不犯错，我就会好好的跟你过日子，好好的对你。”程浩东察觉到齐小然忽然闪过的异常情绪，素来淡定波澜不惊的心理，莫名的烦躁起来！

    “咱们不是说过互不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吗？”齐小然直直地盯着后视镜中他的眼睛，红唇向上扬起，僵硬不堪的弧度挂在她俏皮可爱脸上竟然也有了几分促狭的味道：“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跟我承诺，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怕自己会做错事，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齐小然！”程浩东略微有些生气，我会跟你解释，并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任何的事！而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程浩东属于你！

    齐小然没心没肺地反问：“怎么？”

    “吱呀！”

    车猛地停下，刺耳的刹车声穿透耳膜。

    齐小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车门就已经被打开，程浩东气势汹汹地进来，阴鸷地抓住她的下巴，语气阴狠地说：“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气？我说我不会犯错不会跟白琉走，就一定会做到！你不需要反驳，只需要信任我！”

    “怎么这么生气？莫非是我的话戳到你的痛脚了？”齐小然拽开他的手，害怕地往里面缩了缩，倔强地说：“你喜欢谁，想和谁生活都和我没关系。”

    “你！”程浩东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凶狠如狼般把嘴凑了过去，堵住了齐小然即将冲出口的话。

    我不爱你，但是我能给你稳定的生活，陪伴着你走到白头，保证自己不做出格的事！

    我能做到这些你为什么还是不信任我！

    程浩东的吻霸道而凶猛，像是要把辗转耗尽齐小然口腔中的空气，让她的嘴里全都填满他的气息一样，粗暴而又放肆！

    “呜呜呜！”程浩东你混蛋！你有喜欢的人就不该吻我！不该给我希望！齐小然想要咆哮出口的话，都在程浩东的吻下，化为了呜咽声，双手使劲地捶打着他的后背。

    齐小然手上的力气渐渐变小，合上的眼角滑落两滴清澈的泪水。

    其实，错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她。

    她……不该对程浩东抱有幻想，不该轻易地付出自己的心，更不该爱上程浩东！

    程浩东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渐渐放弃挣扎，乖乖的在他怀里，让他抱着……

    “该死！”程浩东感觉到自己有了反应，就匆匆地开车飞向自己的家。

    一夜的放纵，不仅没把两人的关系拉的更近，反倒让他们两个的心中隔阂更深。

    黑夜在两人各有所思间散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

    齐小然睁开双眼，看到身畔的英俊的男人，脑海里不自觉地又想起昨夜的场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算了，不想面对就不面对呗！

    齐小然趁他还在睡觉，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洗漱完毕后，步行跟着手里的gps导航，找到柳絮跟自己说的地方。

    温馨咖啡馆。

    偏西式的装修分明与大多数地方的风格相似，却又能让人从细节处分辨出它的另类。晦暗的色调，在视觉上是意料之中的舒服，轻缓流淌着的音乐，让人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齐小然本来想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可是走得近了，却看到最里面的位置有人，不想离他太近，她特意挑了个不容易被人察觉的角落，托腮看着马路上的行人。

    失神的脑袋又想起昨晚下定的决心和两个人抵死般的欢愉，齐小然圆乎乎的小脸霎时被红霞覆盖，不服地撇着嘴嘟囔：“齐小然，你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程浩东保持距离，就拿出点要和他保持距离的架势来！不然，看到他露出想要的表情就给他，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忘掉他啊！”

    “啪嗒！”

    隐忍着的笑声传入齐小然的耳朵，她转身，伸长脖子看身后的人，这个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