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艾勾唇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到底凭什么啊,她为何要听他的。
“你不是说我是自由的吗,我去上班就是我的自由,我有权利决定这件事。”她故意用他说过的话来反驳他。
好,很好。傅君奕气得握紧拳头,她就是不懂接受别人的好意,就是故意要气他,既然这样,那就随便她了。
“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无权过问。”
话音刚落,董艾耳边便传来甩门声,那声音不仅在房子中回荡,也使她的心疼痛起来。
他生气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么。可为什么眼泪就是不争气往下流,无论她抬手怎么抹去,也擦不干净。
“董艾,你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她一边擦泪一边对自己说,手也越来越用力,把眼眶周围都擦红了。
直至手机预设铃声响起,董艾才想起要去上班,说好要去的,就一定要去,再留在这里她会想起更多,会疯掉的。
伸手扶着墙缓缓站起,一阵眩晕袭来,她迫不得已另一只手也扶墙,待眩晕过去,才一步一步往楼上房间走去。
她抚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毫无血色的脸,看起来很憔悴。于是她选了套平时几乎不穿的鲜艳颜色套装,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些,然后化了个淡妆,用红色唇膏遮去嘴唇苍白。
镜子中的董艾看起来精神气色都极佳,惟独那颗破碎的心不用掩藏,就任由它埋在胸腔最左边的地方。
她下楼准备出门,可门把还没碰到,胃突然疼了起来,像被许多根绳子同时捆绑,从不同地方用力拉扯。
疼得身子不能站直,她慢慢蹲下身子,抓紧皮包的手手指头泛白,大口大口喘息只希望疼痛能尽快消失。
疼痛过去后,她满头冷汗,幸亏脸上妆容依旧,坐上门外早已候着的计程车,直奔公司。
可是,董艾想用工作忘记痛苦的做法似乎错了,因为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的影子,使她工作上连连出现错误,秘书室哀嚎一片。
秘书长本想叫她上去送文件,董艾一想到要见傅君奕,就不知何时开溜了。
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痛苦地趴在洗手盆上呕吐,好不容易吐完,她撑着洗手盆边沿微弱呼吸,没想到胃再一次紧缩,她又吐了起来。
早上没吃早餐的关系,吐出来的不是食物而是酸水。口中酸味很重,她拧开水龙头,用手掬起清水漱口,她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董艾抬首看着镜中的自己,连化妆都掩盖不了她脸色的苍白。
你真的好可怜。她自嘲地笑了笑,打开门却被门外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在这里多久了?
董艾有些紧张地呼吸着,眼眸不敢直视他,双手不安地揪着。
“你还好吗?”语气里透着弱弱的关心,似不想完全表达出来。
“我很好。”
“那就好。”他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没有细问便越过她身边离开。
董艾看着傅君奕远去的背影,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