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柳月生气瞪着儿子,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令她的怒意无处发泄,只能硬生生往下咽,可有些事还是要弄清楚,否则她不能安心。
“合同的事,她答应签字了?”
“没有……”
傅君奕本不想回答,但好歹是自己母亲,可话还没说完,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耳朵立即嗡嗡作响,刚舒展的眉峰又再次蹙紧。
“我就知道她不肯签,她是哪里不满意,条件吗?”容柳月边说边自椅子站起,原本怒意横生的一张脸瞬间被忧愁代替。
她脚跟一旋,有意朝二楼方向走去,自言自语,“不行,我得找她谈谈。”
相对容柳月紧张的态度,傅君奕显得特别冷静,他瞥了眼急得像热锅蚂蚁的母亲,放下手中刀叉,拿起餐巾擦拭嘴角,举止优雅。
母亲一大早便这般闹腾,他早就没有食欲了,只是看到董艾一人面对母亲,明明食不下咽还硬撑,他只好过来一起吃,做做样子应付,没想到刚坐下就不得安静。
“您去了等于自打嘴巴。”
容柳月往前步伐一顿,讶异回首看着镇定自若的儿子,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没跟她说,她甚至不知道合同的存在。”
昨晚书房虽有灯光,但董艾没在里面,桌上什么也没动过,就连合同安放的位置都没变,唯一的解释就是董艾没进过书房。
而且以董艾性格,看到这么不得了的合同,恐怕早就质问他了,可什么也没发生。
容柳月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儿子,从他毫无温度的眸子里根本看不出什么,她不懂儿子在想什么也不知道。
以前她还能在儿子面前摆出母亲的威严,可如今儿子就像一匹脱缰野马,自己连拉住缰绳的机会都没有。
风光的订婚宴,表面上是她赢了,实际她输得一败涂地,儿子对她的信任正一点点消除,如果信任消除殆尽,他们就跟陌生人一样。
“你跟海瑶的事我可以不管,合同这件事我是管定了,别忘记这是你父亲临死前要你答应做到的事。若这件事办不成,傅氏就会变成当年的董氏。”
傅君奕抿着唇没有反驳,因为这些是事实他没必要去争论,只是母亲越说越过分,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妈,您就那么信不过我吗?还是怀疑我没有能力,无法保住傅氏?”
“我不是信不过你,而是多一份胜算我们都要争取。”
“我知道。合同的事我会找机会跟她说。”母亲肯让步,傅君奕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把她放在公司里,若是让她熟悉了公司的运作……”
“与其小心提防,不如留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起码一举一动都能掌握。”
容柳月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并对儿子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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