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从裴铏身上下手,只要裴铏倒台,他独木难支必然坚持不了多久,这些年来你可有抓到裴铏的软肋没有?”
林燕一听大喜,连连点头,走到里屋书架前,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而后交给了林德,在旁说道:“这都是裴铏这些年贪污军饷,行贿受贿的一些证据,不过数额都不是很大。”
“确实不是很大。”林德皱了皱眉,而后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却很多。”
裴铏行事小心谨慎,说穿了就是胆小,贪污军饷一次最多也不过四五百两,可七八年下来,一月一小贪,一年一大贪,也积累了厚厚一叠,怕有一两寸厚,抛出去也足够将裴铏这种无背景无靠山的人折腾死。
然而林德却心不再此,拿起桌上那份血书又仔细看了看起来,心头暗道:“若是上梁不正那下梁歪了也在情理之中,借着举报裴铏这机会未必不能把杨玄也扳倒,就当给燕儿解决了一个绊脚石吧,不过这么一来第三军总营的影响力便不够看了,还得我跑一趟阳关军部,唉……就这么办吧。”
念及此处,林德当下做了决定,与林燕说道:“给我备匹快马。”
说罢心头盘算起来:“如今我手上有一枚玄字高阶的广陵丹,外加之前从家族中提取了五百两沉银,不过这些天前后打点已经hua去许多,仅剩这二百两沉银恐怕很难打动那人。”
“你如今手里能拿的出多少钱来。”林德问了一句,而后将自己的意图简单解释了一番“我要找人扳倒裴铏、捎带杨玄一起收拾,自然免不了上下打点,如今从家族中带出来的资金已经不多了。”
林燕一听是为自己出头,哪会吝啬,说道:“这些年,侄儿也存了二十多万两,前些天军部下发了十万两,用以抚恤士卒,补充损失,暂时没有动用,目前能拿出三十万两。”
“一起给我。”林德说道。
“那军中用度方面?”林燕有些狐疑,林德把钱一起拿走了,他中坚卫还管不管了。
林德皱眉与他解释了一句:“只要扳倒了你跟前这两个绊脚石,你拖延几天又有何妨,倒时候自然有家族中给你从中支援,还怕补不上这个漏洞吗?”他心头倒是有鼠目寸光这个评价,只是没说出来。
“是是。德叔教训的有理。”林燕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啰嗦什么,赶紧给我备马,我要去阳关军部。”林德挥手打断了他欲要奉承的意图。
林燕闻言皱眉,解释了一句:“还是等晚上吧,如今骠骑营正在执行第三季度集训,白天训练世间军官士卒都必须在位,不能离职,德叔你如今的身份是我身边的一个近侍,恐怕不好安排。”
“也对!”林德一想,点了点头,说道:“也不急这一下午。”
天色渐暗,西边落日镶嵌在城墙之上,晚霞与黑暗的轮廓交合,上映青天薄云,却是一副极美的景色。
如今正值八月初,虽已立秋,但是天气仍旧十分炎热,那一轮火红的日头将半面天际都烘烤成了一种炙热的颜色,纵然美不胜收,也让人不忍去看,好不容易挨过了半个时辰,天色才彻底阴暗下来,已经是戌时四刻,训练了一天的士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营房换了沾满汗盐的衣服,又是精神奕奕。
也归功于杨玄这些天改善伙食待遇的决定,一个个养的精气神十足,龙精虎猛,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杨玄自身也未松懈,醉心武道,有所感悟便提笔编修书稿,虽然对外界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但鹰眼卫的改变全部看在眼中,相当有效,一朝一个气象,当然这背后是流水一样的银子再支撑。
他心里甚为平静,一切都在按照预定的轨迹发展着。
忽听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杨玄收起招式,在一旁盛着热水的脸盆中洗了洗手,抬起头看了看,来者正是裴铏身旁的亲兵,挥手让其免礼,而后将衣服拿起来套在了身上,问道:“有动静了?”
“刚才中坚卫有人出去了,骑着快马,关卡处借故阻拦了片刻,但现在也应该出营了。”
裴铏那亲兵如今被杨玄呼唤去,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忠诚自然不必怀疑,杨玄说东都不敢往西,哪敢从中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