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杨玄孤身一人,面对足足十七人的进攻,且是赤手空拳。
一群暴徒身上四溢的气流都足以将人撕成粉碎,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嗡响,整个庭院都震颤了一下,十七人同时出刀,刀气凝聚有铺天盖地之势,仿佛缘故的战神狠狠挥动了手中的斧钺,一道长三丈、宽如门板的巨大虚影当空劈下,所过之处光线、粉尘都化作了迷离,仿佛被一种恐怖的力量撕扯着。
在旁仍有十几人处于围观,此时见这些人突然之间暴起,吓的浑身一颤,两边都不敢瞎掺和,只能往远处退避,可奈何声势太大,仓皇之间仍有数人被这扩散的气流震伤,献血狂吐,衣冠破损。
“嗯?这是动手了。”隔壁院中刘全听的这巨大的声响,心头顿时浮现一丝想法,将房中的盘龙枪一提便夺门而出,那不甚坚固的围墙早在刀气震荡中坍塌,他纵身一跃便跳过人群进了偏院。
刘全长枪倒持,几下横挑,却是朝着那闹事之人下手。他半道杀出竟然不是为了围攻杨玄而去,反倒做起好人,帮杨玄解决困境,只是颇有出工不出力的嫌疑,凭他手段,又有一杆盘龙枪在手,眼前这两人只怕不是一合之敌,然而一招之间竟然平分秋色,之后就僵持住了,余下十五人依旧在挥刀朝着杨玄劈砍。
纵然少了两人,但十五人形成的攻势依旧无比的恐怖。
“有人造反。校尉大人速来助我!”
此情此景之下。杨玄几乎随时都可能被乱刀分尸,可依旧不见慌乱,纵有几分紧张情绪,也是逢场作戏的原因居多,眼神一瞟便看见了刘全,对其举动丝毫不诧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杨玄却是一清二楚,你既然想装,那我就陪你演好了。这般一喊围攻他那十五名士卒纷纷惊讶,回头一看却真见刘全在帮忙。
“这厮跟杨玄串通一伙。想要坑害于我!”
这一瞬间,所有人心中都慌了,流窜而过一种相同的想法,那就是中计了。在场这十几人都是鹰眼卫中的最难缠一些人,代表着不同的组织、不同的利益,虽然平时兼受刘全领导,但在根本利益上还是具有着极强的独立性,因此鹰眼卫从来不是铁板一块,即便在刘全手里也是一样。
要想彻底控制鹰眼卫,就必须除掉他们,刘全清楚,但凭他也很难做到,因此这种局面维持了四五年之久。杨玄自然也清楚。所以没有将这场争端扼杀在萌芽之中,而是一点点勾引、纵容,否则之前下狠手杀掉两个人,将怕死的人震慑住,而后粮草运抵,这些人动手的勇气便被直接粉碎了。
当然,动手这些人心头更加清楚,虽然跟刘全达成了协议,但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这厮过河拆桥。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刘全这厮压根就没打算过河。而是联合杨玄将他们往河里推。
当然他们更没想到,杨玄纯粹就是随便一吼,故布疑云而已。
但此时心弦紧绷,谁有功夫去分析这话中真假,所有人都慌了。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面受敌的情况之中。
这般一来,围攻杨玄的十五人中又有五人掉转头去。将刀口对准了刘全。
“好,看来也不必动用老底了。”杨玄悄然吐息,扬手一挥,只觉得九天之上大雪骤降,刺骨的寒意从心头萌发出来,那十人流转的气血一瞬间出现了凝滞之感。原本凶猛而狂暴的精气转瞬间就像滚入冰水的烙铁,炽热的温度霎时间化作白烟散去,而后冰冷沉寂下来,虽然余威尚在,但威力已不足三成。
呼呼!
杨玄如今领悟了太阴之意,根本无需拘泥于招式,抬手一抓之间,便听得头顶之上风声大作,如同冥冥虚空之中彻骨的寒流,精气化作丝丝缕缕在其间盘旋翻滚,如若结冰的细雨,似要化作更微小的白霜。
这一瞬间,空中真的有寒雾凝结,不在仅仅是意境。
“仅差一步就可进入化气境最后一重,只是如今积累太浅,强行突破虽然境界上去了,但是气血亏损太多,实力恐怕不升反降,还是等等再说。”杨玄心头暗自想到,将那种欲要突破的苗头强行遏制了下去,这半月来他著书立说,将自己的武道经验做了总结、整理,所明白的、所发现的问题,比起习武十几年来还要多上许多,以前习武如同缘木求鱼,根本不知大道如何,如今却已经明悟,心中自有至道。
如此一来,心境自然不差,一月之内连续突破根本没有虚浮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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