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注视着他:“就在前方不远处了,天黑前就能到达,只是我们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毒蛇,谁知道前边又埋伏了些什么。”
陈宇晖将行囊背在前边,就要背着文思阳走,这次被梁实清拦住:“陈宇晖,你把你的头盔和手套留给刘先生吧。”
陈宇晖虽然不解,也不追问,解下来递给了刘畅然。大家现在都十分信任梁实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刘畅然接了下来。
陈宇晖背起文思阳,搀着雷庆生往回路走去。
梁实清在后边喊:“陈宇晖,你还住在来时的小屋里,我会打电话给临沧我认识的医生,让他们来接你们。”
周昭华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人被带走,不敢抢回来,只能跟着梁实清走了,他们可别想赶他走!
此时大家都知道了梁实清是最好的向导,不仅认路,而且对前路的危险都能应对,而且危险多半是他参与埋伏的。
梁实清慢下了脚步,摸出手机打了电话。然后还是很慢地走,让随行的人摸不着头脑。黄雪晴靠了过去问道:“为什么走这么慢?”
“等阿牛。”梁实清低声答。
连莫双宁也跟了上来:“为什么?”
梁实清白他一眼:“阿牛这种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过可以到手的钱财的,何况,他人到中年第一次为之发疯的人就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不追来。”
“那跟我们等他有什么关系?”黄雪晴还是不明白。
“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阿牛和周昭华这样的恶人,必得受够惩罚才行,这样都不一定会回头。”
周昭华三人早已不耐烦地走到他们前边去了,因此没有听见他们小声地说话。周昭华听文思阳说藏宝库就在不远的前方,应该不会走错路了,所以急急地顺着山路往前赶,奔着钱财而去。
天快黑的时候,阿牛和四个手下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来,梁实清将自己挂在胸前的头盔和手套交给王文丽,请大家都把头盔手套带好。
王文丽本来就对梁实清没好感,遂任性地把手一摆,扭过身去:“不带!带它干什么,脸都被遮住了,有病!”
梁实清唇角挂着冷嘲:“在这荒山野林里,你是打算露出俊俏的脸迷倒野人吗?还嫌被你迷住的男人不够多?”
说完就不屑再理她,带着听他话装扮好的黄雪晴、莫双宁往前走去。周昭华怕被人抢先,已经忍着手指钻心的痛往前急行了很远,打算用带来的炸药把洞门炸开,先一步进去。
刘畅然知道梁实清必有道理,就亲自将头盔带在王文丽头上,低声温柔地命令:“听话!这是野外,不是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
王文丽不情愿地装扮好,阿牛的人赶了来,见前边几个莫名其妙地带着头盔,连面罩都拉了下来,也认不出是谁,只有一个人没有带头盔,但他不认识梁实清。阿牛非常奇怪,猜不透,也不敢轻举妄动,打量了他们几眼就带着人往前赶去,看去脸上的红已经消了不少,也许烧退了一些。
梁实清以手示意大家在后边慢行,直到阿牛走过了山的转角看不见为止。
天快黑完了,天空还有些夕阳的余光,山路上却已经隂暗得很了。
“梁医生,到底怎么回事?”黄雪晴将面罩拉起来一些问。
“把面罩放下来,前边有危险,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梁实清回答。
果然过了没几分钟,他们听到了寂寂空山之中除了倦鸟归巢的喧嚣外,还有人声惊慌的喊叫。
梁实清带着大家依然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很快转过了山路的一个弯,黄雪晴和莫双宁赫然发现前方的暗影中好多人手舞足蹈,并且哀号不休。
他们打了个机灵,立刻停步问梁实清:“他们又怎么了?莫不是又有蛇进攻?”
正说间,突然觉得眼前一大片乌云一般从空中包抄下来,嗡嗡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