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上心!”那些私心里都在骂。
更让他们跌破眼镜的是,阿牛烦不过,居然自己买了本照料孕妇的书钻研了起来,看到了什么就心血来潮地要求随从去弄,也不管方便不方便。
所以这回要超难走的秘道出逃,还要带上这个活祖宗,随从自然不爽得要命,他们恨不得下毒把王文丽杀了,但又怕事情暴露后受到惩罚。背着阿牛做事,阿牛如果知道了,那惩罚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手段很毒辣,所以手下都惧怕他。
阿牛吩咐略微收拾了一下就退房走人,往d市郊外而去,出城去时,专门从穿越农村进山的一条道,这里没有警察盘查,而且进山的路到了山里就断了,没人想到这条路能出城。
阿牛吩咐一位没进入警察视野的本地兄弟用一辆大面包送他们,到了山中路断处,那人把面包车开回去,阿牛如此尊贵的人逃命之时也只能步行了。沿着盘旋向上的羊肠小道,他们鱼贯而入,把王文丽夹在中间。
王文丽城市出身,哪里受过艰难困苦,此时又有身孕,几ㄖ不能好好进食,身体虚弱。早期孕妇正是嗜睡的时候,而她连普通人的正常睡眠都不够,此时迷迷糊糊地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一步捱一步,瘪着嘴想哭却不敢,强忍着。
阿牛一脸难看地在队伍中后走,为了王文丽,队伍先进的速度已经慢了很多,她依然跟不上的样子。他一遍又一遍地瞪视她,王文丽根本不敢与他有目光对视,一幅受足了惊吓的样子。
这条路不宽,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一路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环山上行,绕过了好几个山头,前路还是群山漫漫。
从中午出发到现在,天快黑了,他们还在不停歇地走,中间王文丽干呕了几次,只吐出清水。
山中天色黑得早些,阿牛着急,吩咐队伍加快速度,得在天黑前找到一块能勉强过夜之处,。
于是有两个人在阿牛的眼色下,一边一个拉着王文丽的胳膊往前快走,王文丽不敢反抗,只得被动跟着。走了十分钟左右,王文丽突然呻吟着往下蹲,纵然被拖着,脚也迈不动了。
阿牛咒骂了一句,亲自上去查看,王文丽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卷起右侧裤脚,带着口腔委屈万般地低语:“腿抽筋。”
阿牛盯着那条肌肤润泽白皙的腿,那里在微微抽动,王雪晴用手紧紧按上去,痛苦地呻吟:“缺钙!”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今天上路之后,这是第一次与阿牛对视,阿牛的圆眼剑一般锋利,目光中的责备不言而喻。
“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像带着一队妇产科医护人员?还要给你备钙?”阿牛冷笑。
一旁早就不耐烦的一位下属很烦躁地吼:“老大,干脆杀了她吧,带着手仳带着人方便多了,我们几时这么伺候过人?”
王文丽吓得浑身一抖,立刻挣扎着站起来,艰难地试着往前迈:“我走,我走。别杀我。”那腿痉挛的痛楚使得她憔悴的脸变了形,额上冒着虚汗。
才一迈步就摔倒在地,她再也忍耐不住,压抑地低泣着,一身的泥,还努力想爬起来,这情景又狼狈又辛酸。
阿牛就一直无言地那么盯着地上蠕动的一团,也不回就下属的建议。好几个男人就那么围着看这个孕妇,除了阿牛,各个都目光中透出凶狠,时不时地观察老大的眼色,恨不得拔出身上的枪结果了她。
王文丽更是以为今天就是自己的大限,怎么也没能料到她的人生是这样的结局,是这样的死法。
天色又暗了一些,秋天的山里,虽然色彩绚烂,可是凉意已重,秋风吹过,寒冷加杂着惧怕,王文丽脸色苍白,连牙齿都抖个不住。
经过了三分钟左右的寂静,突然阿牛暴发似的吼道:“靠!我受够了!”
王文丽眼神空洞地抬头看他,以为这是死神的信号,阿牛却突然高大的身躯往下一蹲,背朝着王文丽,喝道:“上来!”每一个人都被他这一令人意外的举动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