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到了黄雪晴的出租屋附近,黄雪晴下车,陈宇晖显得依依不舍,一双深黑的眸中贮满了依恋和离愁。
黄雪晴挥挥手要走,又被陈宇晖叫住:“雪晴,请把我当朋友,请允许我常来看你。”
黄雪晴含糊地应到:“当然是朋友,以后的事不确定,以后再说。”她如果能跟陆宝华复合,不想再被宝华撞见阿晖,再酿悲剧。说到底,她还是舍不下陆宝华。
黄雪晴很快跑走了,进了那幢破旧的小楼。陈宇晖深深地凝望那道门很久,这才缓缓退回车里,绝尘而去。
黄雪晴的媽媽好了很多,每天都会下楼走走,散散心,两个钟点工依然很尽职。今天早晨,在陈宇晖送她来的路上,曾在路过的银行查了下帐,发现莫双宁又给她装了十万块钱进去,所以暂时黄雪晴不缺钱用。
面对着媽媽的提问,黄雪晴只告诉媽媽今天放假,所以可以回来看媽媽,她心里打算着到哪里去找份工作。
今天她很沉默,除了问过媽媽病情感觉外,就是拖地、洗衣,买菜买水果,洗菜做饭,什么话也不说,该班的护工之一没事可做,只好陪着雪晴媽媽聊天。
雪晴媽媽忍不住问道:“雪晴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不说话?”
雪晴抬起头来笑笑:“没什么媽媽,我就是有点乏。”说完又低头理菜。
雪晴媽媽心疼地说:“累了还不快歇歇?看看你,才两个月就瘦成这样了,都是媽拖累的你。”又是常说的这句话,她心一酸,老泪纵横。
黄雪晴柳眉微蹙娇嗔道:“媽!我也没什么呀,就是有时候懒得说话罢了。你怎么又说拖累了我?咱们手术都做过了,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了,您还哭什么呢?医生说了,要保持心情愉快,这样肌体免疫力才强。”
雪晴媽媽抹抹眼泪,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是,我不哭了。雪晴啊,怎么最近没见宝华这孩子了?我怪想他的,这孩子真好。再过些ㄖ子我身体大好了,你们就把事儿办了吧,都老大不小的了。”
黄雪晴把头埋得更低了,理菜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头乌发垂落下来遮盖了她的表情。
“雪晴,我问你呢。”媽媽又说了。
“他最近忙。”黄雪晴低低地说,声音有些不稳。
“哦!”
大家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护工照顾黄媽媽吃药。雪晴把饭菜做好,三人坐在桌前。护工给黄媽媽和黄雪晴一人倒了一杯开水,黄雪晴立刻摆手:“谢谢,我吃饭时不喝水。”
她原来不是这样的,自从陆宝华劝诫她,说吃饭时喝水冲淡了胃液,对胃不好,她从此就改掉了这毛病,并形成了吃饭时不喝水的习惯。
原来已成习惯的东西始终是戒不掉忘不了的,就像深埋心底的这份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情思。
她咬着下唇,沉思了很久,终于对媽媽说:“媽媽,下午我想去找一下陆宝华,不能陪你了。”
媽媽很爽快地说:“好好,去吧!你们年轻人原该多在一起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