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如果被加封为太师,一跃攀升到了正一品,那才算是真正走到了文臣的巅峰。
刘娥有心阻止,却没张口。
从垂拱殿到皇城头,寇准的威势一步一跃,已经达到了顶峰。
就连赵恒都对他心服口服的,更何况百官。
寇准晋升太师之位,已经势不可挡。
纵然刘娥开口阻止了,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于其在这种场合说出来遭人恨,遭人惦记,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寇准听到赵恒要加封他为太师,也没有客气,拱手一礼道:“多谢官家……”
……
寇准涉险劝降,攻上西城头的叛军倒戈,弄的周怀正、杨亿二人措手不及。
倒戈的叛军,在城头上一边作战,一边劝降。
有关于周怀正伪造诏书、窃取兵符的事情,終于藏不住了。
叛军将领听到风声以后,第一时间冲到了周怀正身前,厉声质问,“周怀正,你一个阉人,居然敢骗我?”
周怀正见事情败露,心一横,牙一咬,抬手就给了叛军将领一剑。
叛军将领只顾着质问周怀正,却忘了防备他,被周怀正手里的长剑,捅了一个对眼穿。
正在作战的叛军见此,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本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一方,是忠良的一方,突然变成了叛军,让他们一时半刻还适应不过来。
周怀正拔出了插进叛军将领胸膛里的长剑,奋力的嘶吼,“事到如今,诸位还有退路吗?只有杀进去,才能活。
退是死,被城外十数万大军剿灭而死。
降也是死,官家岂会容尔等一群叛逆,活在世上?”
“杀!”
杨亿提着自己手里的大枪,带着自己的心腹,开始冲杀。
叛军们没了将领,有人撒腿就跑,有人则选择跟着杨亿,继续往城头上冲杀,有人则被挟裹着,往城头上冲去。
“时候到了……”
躲在暗处的杨文广,一脸狂喜。
他回身冲着身后那些武勋世家的叔伯们道:“叛军军心已乱,是时候杀出去了。”
“以百人为阵,组成矢锋阵,杀!”
躲在暗处躲了许久的武勋世家的家将们,終于不再沉默。
两万余身披铁甲家将们,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矢锋阵,一个又一个百人矢锋阵,又组成了一个两万余人的矢锋阵。
他们从左翼突然杀出,一下插进了叛军阵营里。
迅速将叛军分割成了两块。
“变阵,铁壁阵!”
两万余身披铁甲的家将们,顺势变阵,从矢锋阵变成了铁壁阵。
“分割绞杀!”
家将们举着刀兵,杀向叛军。
攻城的叛军,以及正在准备攻城的叛军,瞬间被分割成了两块。
正准备攻城的叛军,被逼退到了护城河外,被家将们围成一团,迅速绞杀。
正在攻城的叛军们见此,放弃了攻城,杀了回来。
城头上,曹玮见到叛军放弃了攻城,转身去对付家将们,立刻下领道:“床弩、弓弩齐射!”
没了叛军纠缠,城头上的禁军将士们終于抄起了平日里他们最熟悉的武器,开始对着城外的叛军一阵猛攻。
刚退下城头的叛军,腹背受敌。
他们只能顶着头顶的箭雨往外杀去。
然而,他们刚杀过护城河。
家将们再次变阵,变成了一个反向铁壁阵,杀向他们。
护城河外的那些叛军,脱离了家将们的包围圈,哪还有心思再战,一个个夹着尾巴就逃跑了。
当他们得知自己变成了叛军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退意。
只是他们被挟裹着冲杀,退不了。
如今被家将们这一杀,不仅冲散了他们的阵型,连他们心里最后那一点儿胆气,也被冲散了。
于是乎,一个个狼狈逃窜。
城头上的寇季看到了这一幕,微微摇了摇头。
有将领统领的兵马跟没将领统领的兵马,完全是两种兵马。
纵然配备着最好的兵刃、最好的盔甲,无人领头,他们跟无头苍蝇差不多,乱冲乱撞。
“杀啊!”
城墙下的叛军被剿灭,城外的援军也到了。
援军们虽然没赶上战况最激烈的时候,但冲进来的路上,撞上了溃逃的叛军,顺手也斩了几个人头。
随后押着一群俘虏,到了皇城下。
十数万兵马汇聚于皇城下,场面十分壮观。
投降的叛军将士被押解到了城墙下,跪成了一排又一排。
是杀是放,全在赵恒一念之间。
赵恒见到了叛军被剿,十数万禁军将士汇聚到了皇城下以后,終于多了一丝胆气。
他让内侍宦官抬着他,走到了皇城上最显眼的地方。
“朕无碍……”
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三个字。
随后立马有十数个宦官,齐声把他这句话,传达给了每一位将士。
所有将士,齐齐向赵恒施礼。
赵恒看了一眼寇准。
寇准点点头,缓缓上前,“周怀正矫诏,盗取兵符,犯上作乱,其罪当诛。现叛军已剿,龙神二卫暂留城内,固守皇宫,其余兵马,退回各部。
等各部统筹出诸位的功劳,官家会酌情论功行赏。”
“喏~”
十数万禁军将士,齐声应答。
寇准又看向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沉声道:“尔等犯上作乱,其罪当诛。但念尔等受人蛊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即日起,开革军籍,徒千里,刺配邕州,终身不得还朝。”
那些跪在地上的叛军将士们,一个个跪地叩首,叩谢赵恒不杀之恩。
寇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面色冷峻的道:“恶首周怀正,杨亿何在?”
城头下。
杨文广捉拿着周怀正,杨亿,到了城头下。
“恶首在此!”
寇准看到了杨亿、周怀正,怒声道:“尔等竟敢矫诏,盗取兵符,犯上作乱,简直是罪大恶极,纵然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