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极致的酸楚涌上了她的胸口,耳旁似乎又回响起了中学时那无心的对话。
“芊然,我这个人心粗,以后我要是做错了事,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知错能改,还有要折一千对纸鹤,将功赎罪。”
“好,我们拉勾,我要认了错,又折了纸鹤,你就不能再生气了。”
“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她把头埋进了靠枕里,它那样柔软,柔软得像她的意志。她的眼眶灼热,湿意缓缓的蔓延开来。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月缺月会圆,人的心若缺了,还能还原吗?
她把盒子藏进了柜子里,打开电视,放了部悲伤的电影,只有这样才能为自己的泪水寻个借口。
莫承熙比预料中回来的要早,她还没来得及擦去眼泪,就被他尽收眼底。
“怎么哭了?”他抚摸着她湿润的眼角。
“没什么,刚才看了部片子,太感动了。”她扯动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
“真是个性情中人,这样也能让你哭得泪流满面。”他chong溺的笑了笑,替她换了部喜剧片。沐浴过后,他坐在沙发上,殷勤的把胳膊献出来给她当枕头,和她一起看。
“莫承熙。”她低唤了声。
“你叫我的时候就非得连名带姓?”他浓眉微挑,对这个称谓有点不满。
“好啦,承熙。”她嘟了嘟嘴,立刻改口,他扯开嘴角,转头亲了下她的面颊,她把头倚上了他的肩,“我问你,你身边这么多女人,干嘛要选我?”
他幽幽的瞅了她一眼,目光含蓄且深沉,为什么是她?因为这个女神经不经意的闯进了他的心里,霸占了所有的空间,让他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第一次想要认认真真爱一场,第一次想要共度此生,长相厮守。不过这些都没有说出口,只淡淡一笑,玩笑似的吐了句,“因为有只打不死的小强成天出来惹我,搅得我心慌意乱的,干脆就直接收了。”
他不知道,叶芊然听在耳朵里,既失望又失落。
这是神马回答?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把她当回事,不过就是香槟喝腻了,换她这杯绿茶漱漱口而已。他身边女人成堆,个个都比她漂亮,比她高贵,比她身材好,他怎么可能会在乎她?
“收你个大头鬼,还不知道是谁收了谁呢?”她心里一窝火,鼓起两个腮梆子,一拳砸在他的肩头。他勾起迷人的嘴角,俯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好吧,是你收了我,那要对我负责一辈子,不能三心二意,知不知道?”
“一辈子?太长了吧,姐可保证不了,没准哪天你这口菜就吃腻了。”她噘起嘴。
“我不是菜,我是主食,一顿都少不了的。”他嘿嘿的笑。
“那我是什么?”她撑起他的额头,转眸看着他,不满的小嘴翘得可以挂油壶了。
“你呀……”他摸了摸下巴,眼中有种戏谑之色,“既不是菜,也不是主食。”
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肺在膨胀,怒气越积越多,快要冲炸了,难不成真把她当调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