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黎弦是你,姐姐?”
“怎么?不信?”谢雪尘缓缓转身,神色颇有几分无奈,“去查吧,不信的话。她是我母亲嫁入冷家生的,我与她同母异父,她随她生父姓。”
如果谢雪尘急切劝说他,欧阳枫玺反倒不信,如今受她感染,自己都动摇几分,“这……你……她……即使这样又如何?你还要说清楚,我和黎弦,跟你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你不觉得奇怪么?我冷家近年虽势弱,但根本上来讲,不比司徒家差,可是你父亲为何还在阻止我们?”谢雪尘倚在一棵并不粗壮的樱花树干上,“欧阳痕祭一直以来都在反抗,如今却顺从了,多半也是你父亲给的压力。照这么说,要不就是我冷家没司徒给他的多,要不就是……他忌讳我冷家。如此看来,虽然黎弦跟生父不姓冷,但也算半个冷家人了,既然忌讳,我和痕祭不会如愿,你和黎弦又怎么会?”
欧阳枫玺被一语惊醒,喃喃道:“没道理啊……我欧阳家与你冷家并无渊源,论势力该是你冷家忌惮我们欧阳家啊?”
谢雪尘无意间瞥见他身后一个不算隐秘的身影,沉思片刻,开口:“我和痕祭……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我能为他深陷这盘棋局,已经用尽我所有勇气了,如今他就算被逼迫,他也是自愿,我也没理由让他对我死心塌地,毕竟……并不是十分深爱,不是吗?而你,对黎弦……先不提这些外在因素,你对她……真的是喜欢吗?”
欧阳枫玺一愣,随之恼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都觉得我在玩玩?……”
“‘都’?”谢雪尘抓到一个字眼,挑眉道,“看来我不是第一个质疑你的人啊……”
“行了,有心情猜想我,何不管好自己?你们论谁也好不过我吧?”欧阳枫玺嗤笑道。
这下谢雪尘知道和自己一样质疑欧阳枫玺的人了,除了欧阳痕祭,还有谁?谢雪尘抱手别过头道:“好吧,我也没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想对你说的,不过就是我和黎弦那点关系罢了。之前突然觉得为蝶殇感到委屈,现在想起更是越发可笑……我看得出来,黎弦很喜欢你的……既然如此,你们随意……但,即使觉得难听,我也要说,她不是蝶殇的替身……恼羞成怒也没用,即使你极力否定,你心里也是有那么点把她当成……我只想黎弦好,她是我姐。”
欧阳枫玺恼羞成怒也没法打断她,就这么看着谢雪尘自顾自说着,迈着虚无的步子离开。
欧阳枫玺一阵恍惚,哥说,雪尘也说,他忘不了蝶殇……可是扪心自问,他忘得了吗?
——答案似乎可以预见。
他明白谢雪尘的苦心了,不能辜负她啊……
“蝶殇……”
欧阳枫玺猛地转身,撞见那个和记忆里几乎无异的人儿。
可她还是不是她啊!
……
谢雪尘觉得自己踩着棉花般,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了,她还是会把蝶殇提出来,这是什么心理?
“呜呜呜……”
谢雪尘愣住,一手扶住樱花树干上,左右张望,她听见了什么?哭,哭声?
冬天的樱花只剩干架,无力地伸向天空,似乎在祈求什么。加上又是晚上,再听见哭声,没任何防备的谢雪尘难免被吓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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