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地吼叫,阻止欧阳痕祭继续说下去,谢雪尘哭得一塌糊涂,“从你一开始出现在我生活里,你永远把你隐藏在阴影里。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是有不知道的地方,可不是所有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是冷家千金,你知道我是练家子,这些连你爸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可以想办法了解,但我不愿意!我习惯了平淡,我不想把自己卷入这片漩涡,可是你对我说你喜欢我,我才发现我沦陷了,不知不觉沦陷了!我曾经觉得蝶殇很可笑,一个没有被任何人爱的人,突然间有人爱她,她愿意将自己所有的都给她,我开始遇见她我知道我和她像,就除了这么一点!可是谁知哪有‘除了’这么一回事?我只不过是隐藏太深,连自己都不曾发觉。而让我发觉这一切的是你!欧阳痕祭!如果不是你你以为我愿意戴上‘冷黎雪’这个称呼?如果不是你你以为我想要明白这一切?我宁愿当个傻子!豪门里谁不是棋子?你不愿意当那个棋子我也不愿意!”
面对谢雪尘这番歇斯底里,欧阳痕祭只有沉默。
“你生日那天,司徒藤香给我的屈辱我不计较,可你的漠然让我怎么想?我可以想明白,你是不得已,那也不计较。可你对你的不得已就一直不解释?你真的就那么白痴,认为喜欢就这么说出来,然后就没了?你从不与我坦诚相待,你该让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欧阳痕祭缓缓站起,看得出他已精疲力竭,“如果因为我你不计较藤香,我也谢谢你。我们现在不过是陌生人,我不需要你帮我做这么多,如果你非要帮我做,那就是别对藤香下手。再见。”说完,他转身离开。
藤香……
陌生人……
别对藤香下手……
谢雪尘冲到欧阳痕祭面前,拦住他,蓝宝石的瞳被氤氲掩盖:“痕祭,你什么意思?我是谢雪尘啊,撇开商界争斗,在你面前我依旧是你的雪尘啊,怎么会是陌生人?”
欧阳痕祭第一次看见谢雪尘如此难过,心里是一阵子地疼,可是现在他该怎么做?只不过是不停地告诉自己忍住,忍住。“你不是要我的解释吗?我就告诉你,我找到你是蓄意很久了,我想让你帮我扫除一切阻碍我发展王朝的敌人,后来……后来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然后和你谈了一场恋爱,最后你说分手,那就分了,你回归豪门,也不是我的棋子了,我们现在不过是敌人关系,至于藤香,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要维护她,你能不计较最好,如果非要计较,那么把你的枪口对准我。”
“你说什么?痕祭,你瞎说什么……”谢雪尘不停摇头,她听见了什么?蓄意、棋子、一时兴起、敌人、未婚妻……
欧阳痕祭推开她,打开门离开。
“欧阳痕祭!”谢雪尘连忙追到门口,只见欧阳痕祭走到停在不远处的兰博基尼,上车,发动,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直到兰博基尼即将远去,谢雪尘歇斯底里地吼道:“欧阳痕祭!我不喜欢你,那么我也不会让司徒藤香好过!你等着瞧吧!等着瞧……呜呜……呃……头,头好疼……”倚着墙,谢雪尘无力蹲下,此刻她脑袋仿佛要爆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