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愧疚?正因为愧疚,她更觉得自己没有脸面站在这里,看着欧阳痕祭因为昏迷显得祥和的脸,谢雪尘眼里更是一阵酸疼。
欧阳痕祭,我凭什么让你这么对我?
仔细想来,欧阳痕祭是第二个对自己那么好的人了吧。蝶殇的离开让自己痛不欲生,是欧阳痕祭站在自己的背后支撑着自己,一纸合同,虽说自己沦为“保镖”,但是也只是他想和自己的距离拉近一些吧。谢雪尘想起那个教室内露出痞子笑容的欧阳痕祭,那个担心自己感冒加重的欧阳痕祭,那个在港口因为自己着急的欧阳痕祭,他一直随时随地为自己着想..谢雪尘突然想到自己的家庭,即使是自己的家人,对自己也没那么好,应该是从来没对自己好过。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就是那么一纸合约而来,谢雪尘不适应,却那么留念,这到底..是怎么了?
“苍狼?”
谢雪尘一愣,寻声看去,连忙站起身,有些狼狈,“血,血猴?”
血猴没意料谢雪尘会突然来,一下子呆住了,还是身后的护士推了推他他才反应过来,“去把吊瓶换了吧。”
护士连忙走上前去换吊瓶,看见谢雪尘也不忘露出一个职业微笑。
谢雪尘强笑回应,病房内一下子尴尬起来,只有护士换吊瓶的声音。最后依旧是耐不住沉默的血猴开口,“那个,苍狼,你来看少主啊?”
谢雪尘连忙点头。
又是一片尴尬。
“换好了。”护士收拾了一下,对谢雪尘和血猴点头,“这是今天最后的一瓶,输完或者有事可以按拨通护士台的绿键。我先退下了。”
“好。”谢雪尘和血猴异口同声,目送护士离开。
血猴见两人一直干站着,连忙像个主人似的招呼,“坐,坐!”
谢雪尘点头坐下,血猴走到柜台前翻看那些药物,“少主这次伤得不轻,子弹离心脏只有三厘米。”
谢雪尘抿了抿唇,头不自觉地低下,“抱,抱歉,我连累了你们。”
“你担心少主,我了解。我又不是暴虎,什么缘由都不顾,莽撞得很。”
谢雪尘苦笑,“他是不是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
“别在意他,狂龙都比他冷静多了。”血猴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笑容,不像弗雷德那样的标准笑容,是笑嘻嘻的,看着亲切多了。他就像一个猴子,瘦得骨头都明显可以看见,个子在逆痕的杀手里算矮的,他大摇大摆走到街上,谁又会相信他是个杀手。
“我不在意,错本就是我。如果我多警惕些就好了,哪会遭他们那一道。”
血猴撕开一袋粉状药物,开水一冲,苦味弥漫,让谢雪尘这种怕苦的人忍不住抖三抖。“你瞧你那么自责干什么?我们都没责怪你。我倒想问问,这次绑架你的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谁啊?我这几天都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