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可自求多福,不必再受主仆之情,老夫不会怪罪。”
龙熹看了看殿中,那些十来岁正是大好时光的少年,还有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妇孺,叹道:“你们切记,绝不可任性强硬,更不可提报仇。强敌众多,又能找何人报仇?若能保我望龙轩子孙不绝,已是苍天眷顾。”
“散了吧,能逃便逃,不能逃,哎!”龙熹无奈地摇头叹道,无力地挥着手让众人散去。
这时,殿中其中一人朗声道:“轩主,若是交出地图,也许能保我等性命。”
龙熹循声望去,原来是客卿之首尔生。
“尔生啊,如今,老夫哪还有什么地图。”龙熹摇头叹道。
尔生继续道:“难道,当初轩主就没有临摹一份地图?如今外面群雄虎视眈眈,怕也是指望能从轩主这里捞出点东西。”
听闻此话,龙熹眉梢一挑,笑道:“若老夫贪恋那大慈心法,又何必将其送到武门。”
见状,尔生也不再多言,微垂着头,眼珠转动,瞄着左右两侧。
在得到周围数人点头响应后,便唰地脱掉身上衣袍,然后抬起头,大声道:“那只好请轩主恕罪了!”
话音刚落,不等龙熹回过神,尔生和周围十来人均已脱掉望龙轩的衣袍,露出里面早已换好的各自的便装。
接着,这十来号人又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兵器,大吼大叫着对着旁边还傻傻愣神的望龙轩族人下了杀手。
“尔生!你们这是干什么!”龙熹纵身跃起,手提弯刀,阻挡着这些刚刚还是望龙轩客卿的忘恩负义之徒。
尔生一边握刀与龙熹战在一块,一边道:“轩主,我等若不动手,一会儿岂不要死在乱刀之下。”
龙熹一怔,马上便明白。
原来这些家伙是想提前掀起战火,以便等会儿乱战起来,可以与望龙轩撇清关系,多一分自保的希望。
“哼!你大可与老夫明说,老夫念及多年感情,或许也愿意陪你们演这出戏。”龙熹眼见尔生并未使出全力,便退让一步,说道。
尔生抽刀晃过龙熹,也退让到一旁,摇头道:“轩主,若是演戏又岂能见血,若不见血,一会儿外面的人杀进来,又岂会相信?轩主,你们横竖是死,能让我们这些兄弟留一丝逃命的希望,也不枉我等为望龙轩出生入死这么多年。”
“小人!”龙熹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骂完便提起弯刀冲向尔生。
话说望龙轩府邸外,原本静静等候,不愿第一个出手的众人,突然听闻宅院内响起了一片喊杀声。
顿时,这喊杀声犹如那战场进军的号角,让这些原本躲在暗处的人影,终于不再有片刻犹豫,一个个怒飞冲天,提着各种武兵器杀进望龙轩的府邸。
待得外面隐匿的数百人,蜂拥冲入望龙轩的府邸时,见到的,便是一群人正在大殿内外与望龙轩的族人战成一片,不时还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随着这数百人冲入望龙轩,真正的噩梦才终于开始。
很多人,甚至还为看清来人,便被这蜂拥而入的敌人直接乱刀斩杀。有些聪明的,则尽量避过,寻着望龙轩主事之人而去。
那些妄图抵抗的望龙轩族人,则无异于螳臂挡车,根本走不了一个回合,便死于各种武兵器之下,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喊杀声,哭骂声,武兵器碰撞和那血肉分离之声,交织成一片。
火光,刀光,剑影,将原本有些暗淡的宅子映照得五光十色。
龙熹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愤怒得连紧握弯刀的手都在打颤。
而那尔生为首的十来人,则悄悄退避,慢慢从战斗的中心抽身出来,意图逃走。可是,这数百人的场面,又岂会如此轻易脱身。
甭管你是不是望龙轩的人,只要你形迹可疑,只要你势弱一头,就会有人冲上来了结你的性命。
这数百人里,除非本身就是一个势力,否则,其余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突然,两三人另辟蹊跷,挟持了几个孩童。
这一动作立马不仅让龙熹瞳孔猛地一缩,更让其他势力立刻效仿。一时间,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大殿内外,人们争夺的重心又变成了抢夺望龙轩的妇孺老幼。
“住手!”龙熹手持弯刀,怒视着这群穷凶极恶的强盗,大吼道。
随着这声怒吼,众人抢夺望龙轩妇孺老幼的行动也已近了尾声。所剩不多的仍旧活着的望龙轩族人,都被一小团一小团的人拿捏在自己身边。
“你就是龙熹?”其中一人高马大,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上前一步,仰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