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照常度过,辛辛未曾多言过什么,容易也不曾透露什么。
他当她是个傻子一样的哄着,骗着,她就真的当个傻子一样的任他哄着,骗着。
有时候会想,自己哪里好呢,值得他这样待自己。
白辛辛一开始听容易说的时候……
傻傻地以为,虽然出问题的是容易,虽然可能不会有孩子,可是,有他便很好了啊,她会和他一起努力,剩下的就看造化。
可当她看到那份报告书的时候,真的,傻眼了。
好像有一股腥甜的血堵在喉咙间,上下不去。
难受得发慌。
容易是这样这样好,白辛辛你又哪里好呢?
你连孩子都不能给他生,他还要为了顾及你的感受将这份罪揽到他头上去。
白辛辛,你何德何能?
她有想过,就这样当个他全心呵护着的心肝小傻子,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白辛辛,真的很幸福。
可这段时间这样忍啊忍啊,她觉得自己要忍不下去了……
尤其,每次看到他喝药的时候。
容易最讨厌那个味的了……可每次喝下去却只是微微蹙一蹙眉,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还要来哄她喝药……
年后的工作繁多,她开始试着投身于工作之中,可每每见到同事提起她们家的小孩子的时候,每每他们问自己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的时候,她除了淡哂,似乎并不知道要说什么……
终于,日历翻到了一个特别的日子。
大清晨里,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曲伯也在开了车在外面候着了。
辛辛蹭了蹭脖子上软绵绵的围脖,瞧着这渐渐暖和了的天好一会,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年假过后的容易要比她忙得多,可每天还是会按时回来陪她的,辛辛也体谅,没什么事从不在工作时间给他打电话,可今天么。。
还和以往一样,才拨过去不到几秒,电话便接通了。
这天还出了太阳,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身上,还有些许凉风将小雪拂过颊,这样不一样的温暖。
还有……他好听的声音。
然后,她对电话那头说话时,声音亦是软软糯糯的。
“嗯……收拾好啦……你自己忙着,我可以的……恩恩知道啦,帽子戴啦,外套穿了,手套也戴上啦……好,晚上见。”
挂了电话,辛辛长长的呵出一口热气。
仰起脸,惬意地闭上双眼,唇角也微微上扬。
好像……很久没像今日这样放松过了。
是的,转眼到二月二十三——老首长生辰这一日。
先前本就是要回去看老人家的,但老首长也知道年后容易会很忙,便让他们缓些时日再回去,也不急那一时。
夫妻俩就打算在老首长过生日这天回去,正好辛辛提前把工作赶完了,容易那边据说是赶巧有急事要回公司协商,辛辛便说她先回去陪老人家,等他忙完了再自己开车回去,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可容易不知道的是,辛辛心里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