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絮怒了,“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容易的老婆!”
话说着,脚底一趔,差点把胳膊腋下的拐杖给甩了出去。
“有没有资格也是人家说了算,你瞎嚷嚷什么。”老高面无表情地把她扶到旁边坐着,陈如絮又怒又羞,却只能乖乖坐下来,打量了一番闭着眼假寐的某人,又忍不住皱起眉了。
真是的,她喜欢找虐他也喜欢找虐么?
果然是…………
想到此,陈如絮抿了抿唇,沉默了。
她有时候会想,如果这三年没有离开容易,容易是不是就不会娶了别的女人更不会对那个女人那样好,可是她知道,即便是没有离开,即便是没有别的女人,她陈如絮还是没法能跟容易在一起呢。
为什么呢……多么荒唐的真相,那是羞耻的字眼,以至于她宁可自己一个人承受着,也不要破坏了那个人在容易心里的美好。
她不知道当初知道真相的自己是怎样一番痛不欲生,又是怎样从这残酷中走出来的。
当时唯一的想法便是,不能让容易知道,更不能……让自己再沦陷下去……
唯一能做的,只是离开……
离他远远的,对他好,对自己也好。
可就在不久前,她听到了消息,容易和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结婚了。
本以为忘掉了的,可在听到的那一霎那,还是会觉得心痛。
她想啊,就是不能在一起,那看看总可以吧?
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很幸福;看一看,那只传说中的小白兔,到底是多经不起欺负,到底值不值得容易这样待她。
是的,她想欺负白辛辛。
这个世上总是说公平公平,其实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从出生,就注定了不公平。
白辛辛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付出,她却得到了容易的爱。
而她呢,搭上一个家搭上所有的一切,却只是因为那两个字,而不能和容易走在一起。
陈如絮十分痛恨这样的不公平,她总是想,如果不是那样,就算容易不爱她,也会为了报恩而照顾她一辈子的,哪里会轮到白辛辛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所以在接受事实的同时,她也不要白辛辛太好过。
这不,便回来c市了。
她昨日本是要去找容易他们的,可好死不死,碰见了容易又是带人买东西又是给人拍照的,那眼神要多宠溺有多宠溺,是陈如絮从未在容易身上得到过的温柔缱绻,尤其是看到比照片上还要漂亮的白辛辛时,她更是心里头一窝火无处发泄。
见不惯他们好,不,准确来说,是见不得容易跟别的女人好,于是,陈如絮又折回江逸轩那蹲点去了,她就不信,她出事了容易还能陪白辛辛再玩下去?!
果不其然,说容易是为了恩情才来也好,还是真的关心她也罢,总之,容易就是撇下白辛辛来了。
就凭这点,白辛辛比不上她。
她得知容易来医院时,高兴得非要缠着李碎芳带她去见他,可还没高兴一会呢,就听江逸轩这厮说容易是吃了白辛辛做的螃蟹才过敏住院的,顿时心里五味杂陈,情绪半天没能缓过来,却又不甘只是伤心,便从鼻腔冷冷哼了一声,“反正我不承认她。”
一直假寐沉默着的容易这时淡淡地开了口,“不需要你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