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摇头苦笑。“好像、现在说这个也不重要了。”
她说,钟情你知道吗?
其实我有想过的。
以生哥说要带我走的时候,他说倾家荡产也要还容易钱的时候。甚至,他为了我骂容易的时候。
我想过的……
能不能走呢……
能不能呢?
可是,我听到容易说——
她没有可以威胁的人,那你呢,你有吧?
是啊,白辛辛无父无母,可是以生哥有陈母陈父。
他是陈家的希望呢。
她怎敢自私的去毁了陈以生,那怎么办呢?
只好,狠心,冷漠,和他说,以生哥再见。
再见吧。
她抿着几口水,很烫,迎面吹来的风却撕裂裂的冷。
冻得她忍不住放下保温杯,两只手放在嘴边呵着气搓了搓、
钟情却有些吃了一惊。
她一直以为白辛辛单纯傻气,却未曾想过,这女子也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因为怕连累,宁愿推开。宁愿放手。
这样小心翼翼的保护,那位陈以生,又能否懂得呢?
钟情觉得此时很有必要替容易问一问,白辛辛的心里面,陈以生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白辛辛似乎想了很久,然后,弯着唇笑了。
她说啊,钟情你小时候被家里人念叨过没有,以生哥就是我爸爸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他总是说辛辛你看看邻居的哥哥怎么样怎么样,久而久之,以生哥在白辛辛的心里面就这么有了地位。
以生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对家人朋友很有礼貌,他很少发脾气,对我更是好。
以前小的时候,爸爸出去工作,便把我放到以生哥家里,陈母在做饭,以生哥会偷偷把我带到房里,从裤兜里掏出好多漂亮的糖果给我吃。
他知道我喜欢吃糖,每次都会攒好多糖果给我吃。
你知道吗?除了爸爸,以生哥……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了、
她说钟情不怕你笑话,我其实以为自己是要嫁以生哥的,虽然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以生哥,但他真心待我好,我也可以努力成为很好很好的妻子,可是……现在想起来,就像个笑话一样的……
钟情凝视着她很久,看着雪渐渐大起来,她发如雪,朦胧的看不清表情、然后,钟情自己也渐渐有些迷茫了。
“所以,你,恨容易吗?”
辛辛摇摇头,“怎么会,他帮了我呢。”
虽然,,条件是要她、
可终究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从头到尾,容易都没有逼过她。
又何来恨一说?
钟情所有所思的想了想,却没再问下去了,笑笑着起来,拍了拍身后的雪,“好啦,回去吧!”
开车送白辛辛回去,临了她要下车了,钟情却想起了什么,喊住她。
辛辛转过头,啊?
钟情看着她,很认真地和她说,“辛辛我不敢说我多了解容易这个人,只能说,和他一起工作了七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很难说,但我知道一点,他……如果计较,那一定是有人碰了他的东西。”
辛辛迷瞪地看着她,什么……
“以生哥,容易。孰重孰轻,他听得出的。”
所以生气,所以介意,所以计较,所以……宁可毁了她心里那重要的人……绝不能让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
容易这个人啊……
白辛辛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