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辛面色惨白,很难看,手指死死地抵在桌上。
是陈以生一拳挥了过去,“你这个畜生有什么资格说小辛自甘下贱!!!”
容易的拳脚功夫是从小练到大的,哪里是陈以生这个书生能打得下去的,只是毫米之隔,便被容易轻而易举地架住了他挥霍过来的拳头,轻笑。
小辛……
他凉凉地笑,斜眼瞥到桌上的排骨面,笑意没到达眼底却已结成冰。
陈以生挣扎不出自己的手,便怒瞪着他斥喝:“我告诉你,钱我会替小辛还,但人你休想带走!白辛辛如今无父无母,你休想再威胁她!”
容易笑出了声。笑容放肆,透着一股寒意。
他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就在他对面的人儿,说出的话却是残酷无比。“她没有可以威胁的人,那你呢,你有吧?”
陈以生脸色巨变。
他是在说自己的父母!
这个男人,不择手段要碰他的父母?!
“你当你是谁肆无忌惮地想害谁就害谁?我告诉你你就是再有钱也得受制于法律!——”
话音未落,嘭地一声巨响,是容易面无表情一手掀了桌,眼中是漫不经心的慵懒,口气都是凉凉的。“你尽管试试。”
说着,冷然扫她一眼,“还不过来!”
白辛辛抬眼,看到此时容易的目光毒辣如蛇。
攥紧了手里的包包,正要起身,又听到哐当一声,以生拿东西砸他,却被容易侧身轻易避开,紧接着两个人打了起来,以生迅速地渐处下风,被打倒在地,容易似乎从未这样愤怒过,谁也不知道他气什么,而那一拳拳下去,却教以生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白辛辛没有扑过去帮忙拉开,旁人都说她冷血无情。
她只默默地看着,一直到以生被打到终于起不来,她走过去,垂眸,以生再见。
声音低得只有她和以生听得到。
以生哥,听清楚没有,再见啊。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得到以生的回应,便被看不下去的某人强势地拽进怀里带走。
自然是有叫人过去收拾烂摊子的。
***
容易心里头的火烧得更甚了。
尤其面对着什么都不解释的白辛辛。
一回来曲伯就发现不对劲了,太太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容先生则一直在客厅沙发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红酒。
曲伯在容易身边待了这些年,他的脾性多少摸得清,一旦心情不好,他就会这样一个人慢悠悠的喝着红酒。
而这次,已经从酒窖里取了两瓶,还不见他要停的意思。
曲伯揣揣地上前去问:“容先生,晚饭做好了,太太好像……还没吃”
“做什么晚饭,不用给她吃,通通都喂给猪吃!”
像被触着了什么,一直面无表情的容易听到“太太”二字,额头青筋突跳了一下,狠狠地摔了杯,就连说话也要恶毒大声,生怕楼上的人听不到。
曲伯怔住。
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间容易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上楼,狠狠踢开了门,又嘭地一声重重关上。
曲伯这下彻底心惊胆颤了,这样暴怒的容先生,太太她可……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