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日本陷入一个金融怪圈——手里的钱越来越多,却不知道该怎么花?他们到处买买买,却最终为鹰酱做了嫁衣。
到了九十年代,日本的发展就到了其上限。在随后的二三十年里,其GDP涨涨跌跌,都没啥变化。
金融危机来临后,日本的银根收紧,更不知道该如何投资了。当时全球唯一的经济增长亮点很有限,一个是韩国,一个是自然是种花家了。
韩国经济在九十年代蓬勃发展,还能再前进个三十年。但其国内市场有限,其实跟日本是竞争关系。
比如在造船业,韩企把日企打的落花流水,最后跟中企干的你死我活。
三井主动接触‘圣光’,因为‘圣光’是当时国内唯一具有现代企业特征的商业实体。周青峰不懂经营,反而放手让懂的人来做。
‘圣光’本来是不存在的,周青峰更不在乎赚钱不赚钱。他对经营没有任何负担。他能容许任何人给自己提意见,哪怕是日本人也可以在集团担任高管。
唯才是举,不论出身。如此开放的态度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少有的。所以在经历一番波折后,三井还是耐不住想要把钱借给‘圣光’。
这年头想找个赢利点真的很难,建立一个新兴市场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周青峰手里有钱之后,胃口大涨。他拼命的想要把钱花出去,为此甚至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三百亿美元的订单砸下来,实在到了让资本家难以抗拒诱惑的地步。可相对日后国内每年几千亿美元的芯片进口额,这又压根不算什么。
为了满足‘圣光’的需求,三井把旗下的东芝推了出来——哪怕二十多年后,东芝一年的营业额也就三百亿美元。这仅仅是营业额。
东芝也眼馋。
作为日本最大的半导体制造商,第二大综合机电制造商,东芝的实力毋庸置疑,在全世界都排的上号。
只是周大爷的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赚,他是舍得花钱但不乱花钱。三井不给点真正的好东西,是不可能赚到三百亿美元的。
同样的,三井财团内部也不是意见一致,有不少老鬼子就不愿把半导体技术卖给国内。五十多岁的藤田便是其中之一。
四月底,‘圣光’从波罗的海造船厂敲定搬走两台九轴五联动机床。五月初,第一台机床拆解完毕,空运到陕西大秦机床厂重新组装。
就为了得到这台机床,没有外汇也没钱的大秦机床厂不得不将自身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转让给了‘圣光’。
这还是‘大秦’求着‘圣光’收下。因为它不送,沈阳,大连,魔都,济南,好几家国内大型机床厂都想送股份。
面对激烈的竞争,为了拿到这台机床,‘大秦’甚至同意‘圣光’对自己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按照天阳机械厂的命运,这意味着至少好几千人要被开除。
可‘大秦’就是部委推出来做改革的试验品。从天阳的经验来看,改革后的企业都焕发新生。
周青峰拿到控股权也毫不客气,宣布全厂所有职工全部下岗,所有岗位向全国全球重新招聘。来应聘的可不止国内的人员,大毛二毛乃至日本都有人来。
普通工人的工资要上千,工程师提高到三千以上,高级技工要上万。‘圣光’名气够大了,好些人破釜沉舟也要进这家集团。结果便真是一场惨烈的竞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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