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里平时还帮人搞鉴定?”
老庄一看有戏,忙说:“没有,那老板是个年轻姑娘,一般不见人。”
“不见人怎么会给你看东西?”主管低着头问。
老庄老实回答:“可我认识他们家掌柜的。”
主管看了他一眼,放下梅瓶说:“那这样,您留一下联系方式,回头我们研究一下,我再通知你。”把桌上的纸笔推给他。
老庄搞不清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人家要研究什么,接过笔在登记表上写了自己的资料。
看着老庄出去,那主管转过桌上的登记表,看了看上面的地址手机号,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来,转眼拨了出去,“许老师,我这里帮您物色到一位合适的人选……”
紫红色的车影在路边靠下,乾启下来开了车门,宝珠从电脑上挪开视线,周围一看,坐着没动,“这还没到地方,你停在这里干什么?”
乾启右手搭在车顶边沿,弯腰笑着说:“咱们俩走两步。”
“走两步?”宝珠顿时茫然,“有什么好走的?”
乾启伸手把她拽了出来,扶着她的肩膀对准前方,“你看看。”
前面一排金黄色的银杏树,晨雾中安静,早晨的薄光从天空上轻笼下来,平安坊的长街,两旁古香古色的牌楼,都成了朦胧的金黄色,很美。
她转身把手里的电脑塞给乾启,“你为了看这个,所以把车特意停到街尾?”
乾启把车门轻轻地合上,拉起她的手往前去,看着远方说:“好时光一去不回头,大姑娘你该学会忙里偷闲,没事看看周围的景,还有周围的人。”
宝珠看了看被拉着的手,又看向他故作冷峻的样子,笑了起来,“装神弄鬼。”
乾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看着脚下和树梢的银杏叶,感慨道:“这么漂亮的景,你每天进出也没时间看一眼,我怕你将来后悔……真是好人难当。”
宝珠把手袋背上右肩,手伸进大衣口袋里,左手任他握着。
乾启的心,跳的失了节奏,本来九个月前就应该这样的,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心虚,停下脚步看向她,“做人说话要算话,宝珠你记住!”
宝珠不明白,看向他。
乾启的右手抬起来,让她看俩人牵着的手,“人说话要算数,给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收回去,知道吗?”
宝珠顿时明白了,那次从景德镇回来,她让他拉了手,隔了这么久,他虽然偶尔也会拉自己一下,可从没像这样,而且这样的话他也是第一次说,她有些窘迫,缩了下手。
乾启顿时握的更紧,“看看看!这就想变卦了是不是?”
宝珠恼羞成怒,“我什么时候说一句话了。”
乾启忙说,“别说,你千万别说。”拉起她就往前走,“这件事上,我说了算,其他事情都听你的。”
宝珠伸出右手重重在他手臂上砸了一下,“听你的我……”我,我了好一会,却不知该说什么。听他的,丢脸都能丢一城。
乾启心花怒放,回头笑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是说话算数的人,就是提醒你一下。”
宝珠:“……”她其实什么也没说呀!
脸却越来越烧,心跳也越来越快,她狠狠甩开乾启的手,“你这人,也不挑个时候,我这样等会还怎么去店里。”
乾启愕然地停下脚步,却对上一张极度艳丽,白里泛红的脸,顿时笑起来,“哎呀你这样子真好看,都不用抹胭脂了。”
宝珠气恼地往前快步而去,乾启连忙追上,“看看,让你看景,你又走这么快。”
宝珠不理他,他继续说:“不过我觉得你今年气色好多了,去年脸想这么红,估计血气也不够。”
宝珠大怒,拎起手袋作势要打他,“你再敢说一句,我,我一个星期不理你。”
乾启说:“好,不过过了这星期,你记得一定要再理我,一辈子不能变卦!”
宝珠举着手袋的手僵在半空,半响,她一跺脚,转身而去。
乾启无一丝犹豫,笑着追了上去。
寂静的长街,古韵悠然,银杏叶铺地,树梢金光点点,薄雾初散,因为多了这两个年轻的身影,而变得更为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