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乾启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沉稳,其实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好争辩的……现在被荣耀钧反驳的哑口无言,反而在宝珠面前丢了面子,真是得不偿失。
却见宝珠轻放下茶杯,右手执着,看了看乾启,又看了看荣耀钧,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争执的?”站起来对乾启说:“那个掐丝珐琅花卉瓶,原本不值钱,荣先生这样帮我们化腐朽为神奇,还不谢谢人家……”转头看着荣耀钧说,“那个花卉瓶,也怪我上次没和你说清楚,是我们俩的东西,所以他问的多了些,你别介意。”
荣耀钧闪了一下神,忽然笑着摇了摇头,靠近她说:“能被你放到心上的朋友真幸福,我想试一试,看多久才能走到那一步。”
宝珠笑着郑重对他拱了拱手,“您见谅。”转身对着欣喜若狂的乾启说,“荣先生一片好意,人要有傲气,骨气,但不能不知好歹。”
人家既然愿意把行业内幕摊到自己面前,自己还要再不领情,那就不只是伤人面子了,那是自掘坟墓。
她虽然有各种铲掉敌人的手段,可也没理由处处树敌。而且荣耀钧一再示好,她们这行,大家都互相捧场,给面子,不能不识抬举。
乾启当然也懂这些浅显的道理,但那不是嫉妒冲昏了头脑吗,但现在,显然宝珠又一次毫不犹豫的护短,已经令他眉开眼笑,他学着宝珠的样子对荣耀钧也拱手说:“你们这行就是有趣,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荣耀钧客气道:“不敢。”
望着宝珠,看她正在隔窗眺望楼下,他笑了笑,男人和男人争女人,有时候也要看,自己的生活有多丰富多彩。选择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生活。
古玩拍卖如同竞技场,宝珠,只是还没有发现这里的魅力。
第二天清晨
清淡的水中,浮着几片花旗参,宝珠正坐在窗下喝茶。心里盘算着:就算荣耀钧帮她散财了两千万,还差四百万,回头还是得找赵老三再买点生坑货。
乾启坐在对面,看她半天都不理自己,有些没意思。拿茶杯盖子刮着茶杯沿,手一滑,发出一声尖利的瓷器声。
宝珠被打扰,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你今天为什么又来这么早?”
乾启说:“昨晚送你回来没说话就回家了,我想着来早和你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宝珠摇头,“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对了,你那边要买的窑厂是不是该去签合同了?”
乾启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去?”宝珠说,“这边年也过完了,那边正是应该忙的时候,你不忙正事儿。上次说是去一周,结果刚过两天你就跑回来。”她没说过他,不代表心里没数。
自己离婚他狂欢,从那边回来再不见他说走。
宝珠说:“还有我画的花样子,赵平帮忙烧的样品也应该烧好了是不是?要不这两天你就去,顺便带回来给我看看。”
乾启兴高采烈的跑来,没想到是要赶自己走,他小声说:“那你不和我去?”
宝珠放下茶杯,“我怎么和你去?先不说开店的事,你准备里面空着吗?而且……”抬手佯装要打他,“浪费自己的时间,还来耽搁我。”
乾启抬手求饶,“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大早兴冲冲地跑来,又不是挨训的……”
宝珠笑着放下手,“……别人想我说,我还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