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走吧,走吧,咱们进去,拍卖快该开始了。”
乾启回头看了荣耀钧一眼,心里知道,那人刚刚是特意这样来这一趟,如同自己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一定知道自己是谁,他对宝珠说话的态度暧昧,是试图想追宝珠吧?!还是为了令自己感受到他和宝珠的关系……不过怎么都好,宝珠半点没给面子。
拍卖场上
俩人刚坐下没多久,赵新他们也来了,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主,赵新一进来就塞给宝珠一盒比利时巧克力,“这个给你吃。”
宝珠看了乾启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给自己这个,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乾启伸手拿过放进宝珠的包里,知道赵新是恨不能自己明天就和宝珠结婚最好,靠在宝珠耳边说:“他欠我的,以后给你什么,喜欢你就只管收下。”
宝珠揉着耳朵闪开,怨念地说:“痒死了。”
乾启笑着把号码牌塞给她,“快开始了,一会你可以举,举完账单也给他。”
赵新立刻狗腿地说:“对,对,都给我,宝珠看上什么只管拍,不用替我省钱,给你花钱我心甘情愿。”
宝珠:“……”
乾启一把推向他,“滚”拉起宝珠,“咱俩换换位置。”不让赵新挨着宝珠坐。
向诚坐在了宝珠左边,他看着拍卖目录,问宝珠:“你们有什么看上的吗?”
“没。”宝珠摇头,“没什么好东西。”
向诚看向她,“你很懂这些是吗?我们都不懂,等会和我们说说。”
宝珠:“……好。”
第一件拍品已经上了,是一个大清乾隆年间制的粉彩雕塑印盒,底价是四万五千元。
向诚看向她。
这些东西她刚都看了,小声说:“款识是三行篆书的刻款,上面画的山石树木,亭台楼阁都很清晰,带着毫不犹豫的流畅,印盒雕绘的地方,层次分明,粉彩的颜色也浓淡有序,意境不错,是个熟手工匠出的活,民国时候一个大洋可以买好多个。”说完盯着向诚,等着他谢。
却看到向诚一脸没听懂地问:“……完了?”
宝珠睁大眼:“……还没完吗?那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吧?”
向诚:“……”问都不知道怎么问。
宝珠一看他为难的样子,摆摆手说,“明白了,明白了。”
第二个东西是一副花鸟画。
宝珠小声说:“这副画看不懂,作者我不熟,但这画是‘两张皮’……”她靠近向诚,把声音压到最低,“就是把原画从中间一分为二,剖成两张,这是上面的一张。”这次说的很简单明了,她看向隔壁人,再等着他谢。
却发现向诚更为迷茫,看着她说:“什么一分为二?一张纸那么薄,怎么一分为二?”
宝珠倒吸一口凉气,恍然大悟,想了想说,“你稍等一下,”拍了拍旁边的乾启,对他说:“原来是这么个情况,要不你来讲一会,我讲不好。”
乾启早在旁边听的笑死了,向诚是什么都不懂,所以说玩古玩的人,不喜欢和什么都不懂的人聊古玩,不是人人都喜欢当老师的,这行,一说外行话,人家就没兴趣了,宝珠倒不是没兴趣,而是看得出,她有些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讲。
讲了这画是两层皮的假,他问为什么纸还可以从中间分开,那么她就又该讲这个纸张的不同……完了还有笔墨,画风,字体……没头了。
“这些都是小东西,等会拍完咱们的,再说。”他和向诚说。
向诚看了宝珠一会,又低头开始看拍卖目录。
宝珠的拍品是第21个。
看向诚很识趣的降低了存在感,宝珠的心里反而略微过意不去,向诚是乾启的朋友,其实她不介意给他讲一些,靠过去,小声解释道:“这地方不太合适,很多话说来不方便,你如果真有兴趣,改天让乾启单独找个时间,我们挑个没外人的地方说。”
向诚有些意外她竟然会和自己解释,还是这个理由。点了点头,看那女孩这才一脸释然的低头开始看自己的拍卖图册。
他低头也把册子翻了翻,翻到和宝珠相同的页码,上面是,她今天送来的拍品。
前面的每一样东西,成交价都比画册上的高,他看着那瓶子,他们也都知道,这瓶子是个高仿品。
终于在快九点的时候,轮到了宝珠。
拍卖师手拿拍卖槌,专业地说:“现在是今晚的第21件拍品,清乾隆掐丝珐琅花卉瓶,瓶身是以缠枝花卉为主的纹饰,是一款不可多得的陈设器物。底价,五万。”
宝珠周围看了看,有点小热情,怎么说都是第一次送东西来。谁知道,竟然没人接话。
一个举牌的都没有。
拍卖师又用更大的声音说:“清乾隆掐丝珐琅花卉瓶,底价,五万。各位贵宾有没有人出价?”他举着拍卖槌,收获了一室的沉默。
宝珠大吃一惊,看向乾启,忽然,忽然发现自己漏了一件事,
这东西要是没有人拍可怎么办?